昨夜他又在办公室里睡着了,随手翻开手边的文件,纸张翻页的沙沙响在唯有他一人的空间里显得狰狞诡异。 顾远然想到了许多的事情。 从他知道裴泠果真不是林夕言,或者是更早,他就应该明了的一些事情。他对陈亦说自己要去当初接管白思思案件的派出所,却方向盘一转,去了第三人民医院。 无论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当初他们是因为查到了白思思的报警记录,才得知了她与之前几起案件的关系。可之后却没有一个警察去医院找白思思做笔录,一个贫困交织的人却又能在医院毫无顾忌的住上一个多月,而这不寻常的交集点,正是第三人民医院。 又是这家医院。 顾远然不自控地笑了起来。 从他接触这宗案子开始,与这家医院的恩怨就没有断过。线索也好,感情也好,他与这个地方的纠缠又何尝停止过呢?只是很怕愈深入下去,他就再也逃脱不了深渊了。 他这次没有通知任何人,而是直接去了保卫室要了监控记录,正是白思思从住院到出院的那段时间。 自从许院长下台后,医院走了一批人,又新换上了一批人。顾远然不确定这其中有没有裴瑟的手笔,因为这次取证简直顺利得不可思议。他冷静地看起了监控录像,摄像头的位置极佳,正对着白思思的病房。 舒白果然出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