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这馆子没有炕火,您和我爹一样一到晚腿就沉,早点回去歇息吧。” 季连岳嗨了一声,“才四十多点的人,没那么多事,在这不走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季牧拽过椅子来到季连岳跟前,默然不语,当对方想与你聊天的时候,最好不要问聊什么,一问的话可能对方也不知道要聊什么了。 “若非刚刚情景,我也不至如此感慨,管清、曾启辉这些人,你刚学会放羊的时候,你二叔我便听说过。可现在呢,他们也在走,但远远没有我家小牧走得快!” “二叔,要夸您就使劲夸。” “你这小子!”季连岳笑了笑,“不知怎的,最近总想起当年去九云馆找你,那时候你刚刚太学见习,说话的工夫一堆人在那喊季牧季牧,想想都是八年前的事了。我发现经历这种东西,还是需要点标识才行,不然有时真的掉转不过来。” “二叔,我们都很好,季家会一直往前走。” 季连岳点着头,“小牧,咱季家的东西,自己得攥得住呀” 季牧一怔,“二叔您这话说的,咱的东西永远都是咱的,谁还能抢走半分不成。” 季连岳沉道:“这一年多来,我每天看着那一车又一车的皮子,从肉坊拉出西部,不只是我,那些云季合的头家也都惋惜得紧。那可是真金白银,平白无故就这样给了出去。”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