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多斯草原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以往,裹挟着炽热温度的风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般陷入了喑哑,往日不绝于耳的求偶歌声也沉寂了下来,就连饱含热情的阳光今天都怯怯地将半边儿身子藏在了云层之后,俯瞰着这一片弥漫着悲伤的草原。 涕泗横流的老祭司朝天空张开双臂,脸上用五颜六色的汁液涂满了神奇的符号,经年不洗的灰袍子补丁连着补丁,衣摆都已经变成了时髦的流苏样,拖拖拉拉地裹在他身上。 悲伤又绝望的哭声从他身后站立的人群中传来,带着强自压抑的啜泣,男人搂着女人,女人抱着孩子,每个人都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无措和悲伤之中,头顶的花儿都蔫了。 他们的面前,是一棵浑身枯黑枝桠怪异的树,从它诡异的造型上依稀可以看出原来的雄壮模样,耸立在地势平坦的草原之上,即使是最茁壮的灌木、最高的石头,在它面前也只能羞得钻进尘埃里,不敢与它试比高。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鹤立鸡群,于是终于被看不过眼的老天降下一个雷劈了。 看到了它的惨状,默多斯草原上的植物们再也不敢猛朝天蹿,从此以后以矮为美,以粗为荣,转而将用不完的精力发泄在了地面以下,全部长成了茎→-→身粗短,根系恨不能绵延到天尽头的模样。 当然,这是后话,暂不赘言。 不知从哪一代就被奉为母树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