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像是草原上的风,恍恍惚惚中我好像回到了西北,听到了马嘶声,惊起时,并没有烈马奔腾,只是寿皇殿外被禁锢的风在悲鸣。 我披衣而起,拿起了桌上的酒。 自从雍正四年,我被革爵幽禁在景山寿皇殿,已经九年三个月没有碰过马,这里也用不上马,我慢步走一圈寿皇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而一炷香,在我年轻时,可以骑着骏马从敌人的营帐里走一圈,顺便带两颗脑袋回来。 那个时候,天下的好马任我挑选,我从不知道,有朝一日,我只能在梦中才看到它们。那个时候,如果有人告诉我,我会在方寸宅院内幽禁十年,我肯定会不屑地大笑。 我们年轻时以为绝不能承受的,我们承受了;我们年轻时以为绝不会失去的,我们失去了。 靠着那些骄傲、英勇、冲动的记忆,在这个小小的宅院中,我依旧活着。 他们说大哥因为被幽禁得太久,到后来常说胡话。我不知道如果我再被幽禁十年,是不是也会变得疯狂。 天明时分,我拿着根树枝舞剑。 侍卫们把我捆缚押入寿皇殿时,我曾愤怒地砸破了大门,叫骂着要杀了老四。从那之后,我就只能用树枝做剑了。 太监又在外面紧张地盯着我。 我大笑着一边舞树枝,一边唱道:“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