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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25入V公告 (5)

  软香在怀[娱乐圈]

一个上门的推拿师傅。


“钱已经花了,你要是不做,回头就浪费了。”


叶明康听完就无语:“现在会赚钱了,都要逼着我花钱。以后思贤要是开始赚钱,那我好了,成天在家享清福。”


叶思栩拿杯子喝水,弯着唇角直笑,又交代道:“师傅是附近的,来了你跟我微信说一声,要是觉得不靠谱,我下次就换一个人。”


中午叶明康做饭,叶思栩给他打下手,两人沟通叶思贤留学的事情。


两个人都达成一致,还是要让思贤出去镀镀金,就算不为了一张更好的文凭,也得出去长长见识,增增阅历。


“思栩啊,你跟朋友吃饭都点外卖啊?还是你朋友会做饭?”叶明康一边炒菜一边问。


叶思栩在切葱花,手一停,神色不改地道:“一般都在外面吃。”


“不是我说,你啊,还是要稍微学着做做饭。”叶明康道,“也不是省不省钱的问题,我看新闻里好多天天外面吃的人,年纪轻轻就有很多老年病,脂肪啊、血压都有问题。偶尔吃两顿外卖,那是节省时间图个方便,天天吃,不像样,对吧?”


叶思栩点头。


这阵子早饭在秦家吃,晚饭是秦越鸣载着他满文城地找好吃的。


的确每天都吃得很丰盛。


叶思栩看看叶明康起锅盛菜的手势,想到了另一件事。


在家里眯了会儿后,叶思栩下午四点左右回到秦家别墅。


他去餐厅取水喝的时候,从落地玻璃窗望出去,见后花园的草坪上站着几个工人,向姨也在那里跟他们交流。


他看向坐在一边织毛毯的张姐:“张姐,花园怎么了?”


“水管子堵牢了。早上小李过来说,已经堵了好几天,淹死好大一片花。”张姐头也没抬,只推了推老花镜,她手头的毯子有四五十公分长,米白色,看上去像是要搁在沙发上当坐垫。


张姐入冬后就经常坐着没事织毛毯,好像是一直以来的习惯。


叶思栩难得有些惊讶地多问一句:“小李是谁?”


张姐这才看他一眼:“照料花园的小李啊,你没见过啊?”


叶思栩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他没见过。这家里其实好多人他都不知是谁,好比此刻在客厅擦拭陈列品和画框的年轻女孩子,他住进来到现在,还是第二次见。


“他们……”叶思栩寻找合适的措辞,沉默一会儿再问,“这些工人和师傅住在哪里?是附近吗?”


张姐推推自己的老花镜,朝着厨房的方向努努嘴:“另一边呀,主屋就我们几个,其他人住在另一边,都包食宿的呀,叫他们每天赶来上班,那事情怎么做得完?你看看这家里这么多东西,每天要擦要整理的。”


叶思栩惊讶地看向厨房。


这个格局相当大的厨房,与餐厅正对的那一面的确有一扇门。但叶思栩从来没有打开过,现在听上去,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家里其他的工人们都住在那里吗?


原来别墅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大。


张姐索性放下手里的活,拿下老花镜搁在茶几上,拿起骨瓷茶杯喝两口:“最老早,小姐还在的时候,比现在热闹几百倍了。来来去去都是人,现在么,都散了。也就这么点人,忙里忙外。还好了,忙得过来就行。”


叶思栩好奇问道:“那现在,家里一共多少人?”


“八个。”张姐简单道,“忙不过来的。前几天先生说收拾下二楼,弄到今天还没收拾好,回头问起来,估计要嫌我们老年人动作慢。”


向姨整好进来,笑着扬声道:“本来就慢,他不知道啊?他知道的,真的着急么,那也没办法。”


“收拾二楼?为什么?”叶思栩问了,才觉得这问题似乎有些不太合适自己问。


“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起来好多年没有住,想稍微腾动腾动。”张姐扭扭脖子,稍微动动,“也好的。二楼多久没有好好弄过?收拾好了么,万一过年有人走动,也方便住在家里。”


叶思栩点点头,表示了解。他看向姨卷袖子准备进厨房,便跟着进去问:“向姨,我能看看你做菜吗?”


“怎么啦?想偷师呢?”向姨胖墩墩笑眯眯,说话和蔼可亲,她用洗手液冲干净手,“不过啊,你们小年轻是可以学一点,总是在外面吃么,也不好。”


叶思栩看着水流哗啦哗啦地冲下去,溅在水池里的水珠在灯光照射下闪烁着某种异色。


他又好奇地问:“对了,向姨,那家里其他人吃饭呢?”


“那边有厨房,有专门的做饭师傅。”向姨道,说着打开冰箱,将今天晚饭的食材一样一样取出来,“不然哪里弄得过来?这么多张嘴呢。”


叶思栩“哦”了一声,见冰箱里分门别类,收拾得极为规整,看上去干净整洁。


向姨扭头看看他:“真要学啊?”


“嗯。”叶思栩点头,“我会切菜,弄葱姜蒜。在家里弄过。就是不会炒,动手少。”


“好呀,那你来收拾这些。”向姨分配他一些活计,叫他去岛台中央的洗菜池清洗,自己则背对着他也开始处理其他蔬菜肉类。


这间厨房非常大,工具都是两三套,岛台上有砧板,另一边也有。


叶思栩问清楚怎么切葱姜蒜后,向姨选了一把刀给他,说是以前文城的老牌子货,用了很多年,比德国货好。


拎了拎,的确趁手。


叶思栩想,反正比自己家里的的确好很多。


蒜末、姜丝、葱花,一样一样都准备好。


张姐进来时,看看小碟子,夸奖一句:“阿叶刀功还可以啊。在家里没少干事情啊。”


被夸了总是开心的,叶思栩笑笑。


向姨叫他过去站在琉璃台边,慢条斯理地讲清楚油盐酱醋等各类调料:“最先学么,弄清楚油跟盐怎么放最要紧,煮熟了,有味道,能吃就好。不用弄太多花里胡哨的。”


叶思栩乖巧地点头:“好的,我都记住了。”


他挠挠耳垂,小声问:“向姨……那个……一般先生喜欢吃什么菜?”


他印象里,和秦越鸣一起吃饭好像他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吃得很随意的样子。


向姨也没问他怎么忽然提秦越鸣,还挺高兴地回答道:“先生啊,他么就是浓油赤酱沪城菜,跟以前太太一个口味。是吧张姐?他喜欢吃张姐做的。我做的,他一尝味道就知道,舌头啊,灵着呢。”


张姐靠在中央岛台举杯饮茶,慈眉善目地看着男孩子年轻修长的身影,浅笑道:“他不挑,就算尝得出来,也不挑。”


向姨点头:“这是的,的确不挑。”说着朝叶思栩道,“不过啊,先生在外头吃苦啊,剧组能有什么吃的?老在以前,几年前了,是吧张姐,在那个内蒙还是哪里一片沙漠,拍完三个月回来,瘦得跟什么一样,就光一副骨架子,吓死人了!”


叶思栩也知道剧组肯定没有家里吃的妥帖落胃,但这也听上去太吓人,忙问道:“没有好好吃饭吗?”


“听他自己说么,当时剧组的做菜师傅都是当地请的,肉都一股味道,别人好像闻不出来,他么,嫌味道重,吃不下。我们这边人,是吃不惯牛羊肉。我有时候也感觉有些牛肉,处理手法有问题,腥气老重了。但是有些人就喜欢那个味道,觉得滋味好。我是不行。”向姨一边热锅热油下秋葵,一边解释道。


叶思栩看着这些步骤,又听张姐补充:“从小嘴就叼。跟小姐一样的,自己不说的,但是一贯挑。”


原来秦越鸣还有这样的一面,因为菜不好吃就把自己瘦成骨架子?


这得多折腾身体?


他又想,我要是做了菜,他会喜欢吃吗?


向姨扭头看看在发呆的叶思栩:“噢哟,不要走神呀,来来来,我给你剩了一点秋葵,你来试一遍。”


“现在啊?”叶思栩惊慌,看看果真有半碟子秋葵没下锅。


向姨坏笑道:“你看我这个师傅是不是很好?有些大厨啊,光让徒弟切菜都要切上三个月,才肯让徒弟动锅子勺子的。”


叶思栩傻眼了,想想刚才的步骤,好像也不是很难,忙将向姨清好的锅子接过来,一样一样问清楚下菜和调料的先后顺序,有点害羞地说:“那我要是做坏了,浪费了怎么办?”


张姐在旁边打趣她:“个么,还不简单,一会儿你自己吃光。”


向姨也笑起来:“对的对的。哎呀不要怕,我跟张姐在,不会让你错到哪里去的。”


叶思栩拿着锅铲,定定神:“好吧。”也是自己要学,赶鸭子上架,就这么试一试吧。


他慢慢按步骤下锅做菜,只是热油噼里啪啦溅出来稍微有点难以把控,其他倒是的确不难。


向姨虽然说要指点他,但看他自己也能搞的定,就没有指手画脚地讨嫌。


等秋葵一出锅,张姐叫向姨取了筷子:“来来,我这个老美食家尝一尝滋味。”


叶思栩难为情地将碟子放在岛台上,白色的瓷碟里绿油油的秋葵,看上去倒是卖相可以。


“我要么先自己尝尝?万一太咸了?”


张姐用公筷,给他碟子里也送了点,又给向姨送了一筷子:“一起尝尝。”


叶思栩又不敢先吃了,看着张姐送进嘴里咀嚼,心情紧张起来。


毕竟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做个菜,也不是在自己家,张姐还是有些严肃的长辈,到底不一样。


他小心问:“怎么样?”


“成了呀,挺好的。小向你觉得呢?”张姐笑着道。


向姨也点点头:“是还可以,蛮像回事情的。好了,有空可以学点高级的。这种清炒,肯定难不到你。哎哟,看来我要拿出看家本事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说的叶思栩不好意思起来,自己也吃了一点,的确还行,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挺中规中矩的味道。


灯光底下,叶思栩默默地想,要是能做出让秦越鸣喜欢吃的菜就好了。


他低眸浅笑,看着绿色的蔬菜,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等秦越鸣回家,张姐还特地说了这件事。


他们经常时不时聊两句,有时是在早餐,有时是坐在花厅喝茶时。


张姐管着整个秦家别墅,是一切有条不紊运转的大前提。


而秦越鸣又是个懒散人,一头扎在自己的电影事业上,两耳不闻窗外事,需要通过张姐来知道家里发生的细枝末节,很多地方也要听听她的意见。


但是叶思栩学做菜秦越鸣倒是没想到,他问道:“学了什么?”


“就秋葵弄了个,又看小向弄了个两个荤菜。”张姐拿起茶几上的英式骨瓷茶杯,喝了点枸杞水,望向花园深处,“我看他倒是蛮好的,有些事情,要么我也告诉他一些些?”


这是同秦越鸣商量的口吻,但又有一层隐而不宣的意思,等于直接告诉秦越鸣,作为常年负责这个家里的老管家,她已经知道了他们俩的关系。


秦越鸣深邃的双眸亦是望着夜空,许久才静静地道:“再等一等,也不着急。”


“急是不急,不过他要是能愿意顾着点家里,总是好的。”张姐捧着茶杯,“我过两年要回去养老了。小向说想跟着我去乡下,真要找个人来,肯定一时半会也接不上。”


说的其实也都是不远的事情。


但秦越鸣不在意,淡淡地道:“太早了。张姐,你总要等我成家了。”


张姐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看看这高大的年轻人,小时候她领着出门的,现如今已经独当一面,撑起了这个家。


“是啊。”她也慨叹起来,“小姐说,要我看你结婚。我要做到的,我答应她了的。”


秦越鸣扭头看看她,这几年张姐见老,太阳穴位置都有些老年斑,皮肤也越来越薄。


人到了这个岁数,会慢慢的、无可遏制地枯萎下去,这是每个人既定的命运,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秦越鸣拍了拍扶手,道:“那就不要急,等我结婚。再说,你要养老这里不好养?你真要去乡下养,沪城乡下好几套房子你选,我陪你去养老。”


“不要跟我这个老人家开玩笑。你还要陪我养老,你啊……”张姐笑着翻个白眼,“去去去,去找阿叶。”


秦越鸣暗笑,又皱眉,问道:“你几时知道我们在一块?”


“还要瞒过我?”张姐不屑地笑笑,似乎在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把戏,怎么逃得过我们的法眼,“我估计小向也知道了,就是嘴上没说出口而已。”


“那你们要保密的。”秦越鸣站起来,沉声叮嘱道,“阿叶比较胆小,又害羞。”


“知道了。这么点事情,我们啊有分寸的。”张姐喝着茶,叫他自己去忙。


秦越鸣溜达着去了叶思栩的房间,一路上想,家里人知道也好,其实也没有好躲躲藏藏的,遇到个喜欢的人,怎么还要藏起来?


他靠在门边敲门,听到房间里的小兔子有些慌张地道:“等一下,等几分钟。”


果然几分钟后,脸蛋红扑扑的叶思栩套着套头衫和灰白的宽松休闲裤打开门。“你回来了啊。”


秦越鸣看他刚洗完澡,浑身香香软软,凑过去亲了一下脸颊:“你怎么今天都没有联系过我?”


“呐?”叶思栩蹙眉,抹去眉尾的水珠,“要怎么联系?”


他有点心虚。


白天的确闪过一念要发消息给他,但后来没有真正实施。


秦越鸣抱着手臂,居高看着他,道:“发微信问我有没有准时吃饭,是不是很忙,有没有午睡?”


叶思栩讶异,小声反问:“这些还要我问吗?”


正说着话,秦越鸣就伸手将他抱起来,搂在怀中:“你也可以问点别的,比如,想你了没有。”


“……”


叶思栩脸闷在他的肩头处:“哦,知道了。”


可是这种怎么发的出去?多难为情?


“明天会这么发吗?”秦越鸣跟他公事公办的确认。


叶思栩蹭着他柔软的毛衣摇头:“不会。”


“小兔子,你说什么?嗯?”秦越鸣挠他的腰肢,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惹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叶思栩好像一直都没有这样裂开嘴大笑过,自己也愣住了,秦越鸣也有些意外。


明眸善睐,唇红齿白,少年意气就在这舒朗的眉宇之间。


秦越鸣揉着他的眼尾,深情款款地道:“阿叶,你这样笑起来很好看。”


阳光开朗,真正的恣肆模样。


叶思栩忙红了脸,推他:“不要挠我,痒。”


秦越鸣却偏偏抱着他进了屋子,用脚踢上门,将他搁在床上,一手圈住他,一手挠他的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求求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思栩笑得打滚,眼泪都挤出来,而且一笑就毫无反击之力,只知道往后躲。


秦越鸣一本正经地挠他,看他实在是笑得乐不可支,才停了手。


叶思栩埋怨似的在他肩头砸了一拳。


他整个人都软成一团地缩在一起:“干嘛挠我?”


秦越鸣的五指同他的左手紧紧握在一起:“想让你开心,想看你笑。”


叶思栩翘起嘴角,在他怀里仰面看他,手指不自觉地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滑到下巴,指尖悄悄落到微微上下滚动的hou结上,又往下一点点。


秦越鸣今天穿着衬衣配毛衣,衬衣扣子扣得严丝合缝,但又因为极其合身,而显得这样衬他的身形和气质。


叶思栩的眼神焦点落在他衬衣领子上,就在手指要落到扣子上时,触电般地收回来。


他立刻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看一眼秦越鸣,见他正冷冷地低眸似乎一直在看着自己,便更难为情,默默地挪开眼睛。


那动作,回想起来,好像在调qing一般。


他收回手,张张嘴,正要开口,就听秦越鸣道:“不要总是赶我走。”


叶思栩“哦”了一声,一会儿闷着头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赶你走?”


秦越鸣搂着他,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腰上,手掌揉他的发顶:“难道你要留着我睡在这里?”


“当然不是。”叶思栩抱着被子,心道,他可真是的,什么都能说出口,脑袋枕着他,他眯起眼睛,望向乳白色的顶灯,浑身暖洋洋地,心思也飘起来。


秦越鸣的手指拨弄他的耳垂,见他也没有躲闪,问道:“昨天问你的事情呢?考虑得怎么样?”


“嗯?”叶思栩想了想,才道,“可是,剧院我才去,也不能说走就走。《失明》要起码演三个月。”


秦越鸣关心道:“你自己想演吗?”


叶思栩看看他,怕他不高兴,但心里其实是想演完这三个月的。不管,有没有遇到陈若凡这件事,他都想在话剧舞台上好好学一段时间。


沉默叫秦越鸣知道了他内心的纠结,他捏捏叶思栩的耳尖,看他吃疼地扭头,才笑道:“心里想着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叶思栩拉拉被子,将自己的脸埋起来,瓮声瓮气且极为幼稚地说:“我怕你生气。”


隔着被子,秦越鸣揉他的鼻尖和脸颊:“那就一直拖着我?阿叶,你是这么想的吗?”


“没有。”叶思栩在被子里摇头,小声嘀咕,“我本来也没有想好,我想事情要很久,一天怎么够?还没有到二十四小时。不够的。”


秦越鸣见他躲在被子里,话倒是多了,笑着弯腰,脸颊同他的脸颊贴在一起,轻声问:“那就听你自己的想法,现跟着剧组演满三个月。回头可以挂职在剧院,到我片场客串,由我去跟程老师说,嗯?”他蹭蹭叶思栩的脸,“这样你同意吗?”


叶思栩没做声,在被薄被里闭着眼睛,感受着秦越鸣说话时候涌来的热气,魂不守舍地想:秦越鸣现在是不是贴着我的嘴巴在说话。


他下意识地挪开唇,脸面通红。他小声说:“你又给我一个新问题,我也不知道,要想一想的么。”


秦越鸣乐了,隔着被子刮他鼻梁:“那你慢慢想,但是不许想太久。听见没?”


说着,看他不做声,秦越鸣也意识到,叶思栩的唇就在被子底下,心尖一点点的骚动,促使他慢慢地、轻轻地吻上去。


叶思栩感觉到了,他猛的一愣,手指揪着被子,不安又紧张地微微扭了一下身子。


秦越鸣换了个姿势,起身压在他的上方,握住他搁在被子外面的右手手腕,甚至拉到头顶上方轻轻按住。


叶思栩想要抗拒但又没有真正地推开,甚至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觉得自己每次都很矛盾。


又矛盾又纠结,没有主见,也没有性格脾气,这是他对自我最大的认知。


秦越鸣摩挲着他手腕,望一眼那落在深蓝色床单上的白皙的手腕和小臂,眸色一暗。


手指小心地、极为呵护一般地,握住叶思栩的五指,感受着他指尖神经质的、不自觉的跃动。


上次秦越鸣也亲过他,但那次之后,这小东西每次都不配合自己。


果真是小兔子似的溜得快极了。


叶思栩感觉呼吸都透不过气,傻乎乎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像心里一直在渴望秦越鸣,但理智又这样不停地往外推他。


重要的是,叶思栩也不知道,万一发生了关系,到底要怎么算?


他想起那次在叶思贤校园里遇到的那个女孩子——她那样大声斥责别人连接wen都不愿意,是矫情装逼。


现在他不就是这样?


但他又做不到放下顾虑同秦越鸣真正结合在一起,最近的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


快得他这个反应慢的人,都直觉这样不对。


秦越鸣看他一动不动地任由自己欺负,反而有些担心起来,一点一点地往下拉被子。


入目而来的是叶思栩光洁的额头,有些发红的眼角,亮闪闪黑漆漆的眼眸,以及眼眸里那欲说还休的意味。


被子的边缘停在他的红唇上,秦越鸣没有再往下继续拽。


他怕忍不住吓到叶思栩。


秦越鸣吻他露在外面的额头与鼻梁,干燥的唇贴着眼皮吻过去:“阿叶……”


“嗯?”叶思栩没有避开他的眼睛,直视他,问道,“还不去洗澡休息吗?”


“阿叶!”秦越鸣声音挑高,重重喊他的名字,又将他整个儿抱住,一翻身,反而叫他趴在自己身上,他闭着眼睛,“再躺一会儿。”用力捏他的小脸颊,“再赶我,我就把你抱到我屋子里去。”


“不要呢!”叶思栩觉得他好像真的能干得出来这种坏事,吓得一抬头,“那你就再躺一会儿吧。”


“哎,这可是我自己家。”秦越鸣无奈地道,“我怎么沦落到被人往外赶的地步?”


叶思栩摸摸他的袖子,又摸摸他的手指,小声问:“那你要赶我走吗?”


秦越鸣握住他的手搁在自己的左胸位置,口中反问道:“什么?我没听清楚。”


叶思栩稍微凑上前一点,重新道:“我说,你要……”


还没说完,秦越鸣就仰起头,快速亲在他红润润的唇上。


唇与唇相碰,柔软触碰另一种柔软,直教人心里一丝一丝地痒。


然而,下一秒,秦越鸣得意地躺下去,笑得坏极了。


叶思栩呆呆地张着嘴,傻乎乎地,都忘了瞪他一眼,也忘了要说什么。


等反应过来,才快速翻身自己躺回去,背对他蜷缩起来。


秦越鸣知道他害羞了,从身后将他整个儿搂住,小兔子又软又小只,抱在怀中正好。


他同他咬耳朵:“你不想看到我啊?那我现在就上去了。”


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叶思栩手揪住他的袖口,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拽在手里。


叶思栩闷着被子想,刚刚“袭击”我,又要跑么?大坏蛋!


秦越鸣搂住他,也不再说话,等到叶思栩打哈欠,才吻了一下他的后颈:“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剧院的。”


“嗯。”叶思栩回应一句,这才松开手。


秦越鸣没让他起来,将被子盖好,最后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才离开:“好梦,小兔子。”


叶思栩嘟嘟嘴:“晚安。”大灰狼。


章节目录 036


等去话剧院,叶思栩又在陈若凡这里遇到了问题。


无他, 陈若凡极为直接地来问他, 是不是在和大导演秦越鸣谈恋爱。


叶思栩当然知道, 一定是柳灏告诉她的。


这下子, 他不知如何是好。


陈若凡更是尖锐地问:“阿叶, 你不会是秦导介绍进来的吧?我可问了,说秦导跟方导关系特好, 方导算是秦导半个老师了。”


叶思栩摇摇头, 他当时是风月剧场的李晗导演带来见的程老师。


可现在想想, 为什么如此巧合。


而且, 当时他离开, 李晗对他的态度也一般,根本就不像是会帮他联系剧院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


当时李晗是说方导在挑角色,而实际上他来之后,方导并没有排新戏,他忙着明年上半年的国家戏剧节。


《失明》剧组的角色, 还是后来才给叶思栩的。


越想越奇怪, 难道真的和秦越鸣有关吗?


不过, 就算心里存疑, 叶思栩也没有对陈若凡透露只言片语。


陈若凡现在真的和柳灏谈恋爱的话,对自己在风月剧场的事情, 一定了如指掌。


加上首演那天的意外,暂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叶思栩对陈若凡存了一个心眼。


只是, 意外远比叶思栩想象得多。


时隔十天后的第二场演出前,剧院的风言风语传到叶思栩的耳中时,已经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天,叶思栩在洗手间,便听到有人在洗手时聊天。


原本他也没留意,但正要从隔间出去时,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来,他本能地停住了脚。


“李放下面那个小男孩儿你知道吗?姓叶的那小子。”


“知道啊,哦,你也听说了啊?”


两人饶有兴致地聊起来:“对啊,牛逼啊,看不出来嫩生生的,居然搭上了秦越鸣。上次那谁提过我都没留意,说是在咱们那停车区看到好几次秦越鸣了,应该是没看错的。”


“我是听说天天送来接走的,没亲眼看过。”


叶思栩站在隔间浑身血液凝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这种八卦花边新闻的主角,好像得到了这么多人的关注。


“那他挺厉害的,看着不声不响,胆子不大,一来就居然跟秦越鸣搞在一起?”


“你说是不是他们原来就认识?还是在我们剧院碰见的?不过秦导今年来得是挺勤快。”一人猜测道,“秦导果然是喜欢男的,去年,那谁不是倒贴上去,还在方导办公室死皮赖脸带着要跟秦导聊两句,结果没成,你知道吧?”


“我没听说过,你小子消息好灵通啊!”对方同他打趣,“有可能是秦导喜欢这一款的呗,再说,那小子长得的确还可以啊。”


“照理说,不应该啊。秦导你什么人,手里头过过多少男演员女演员,脸蛋好看的,身材好看的,可是过江之鲫那么多,就跟这种傻乎乎的小孩儿谈恋爱?你要说这是真的,我还真不信。”


“万一就是……是吧,养着玩玩,尝尝鲜呢?”


两人说着暧昧地笑起来。


“那就说得通了,一来就混个角色。听说以前在别的剧院是个打杂的呢。”


“这世道不就是这样,有关系直通天庭,没关系天天扫地呗。”


他们有说有聊,声音慢慢远去。


叶思栩则对着白色的门板,惶惶然地不知所措,浑身僵硬,脸色发白,眼角发红,好像经历了一场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


等他快步走出洗手间,遇到人,总觉得对方是用一种有色眼镜在看自己。


他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的确很不舒服。


这边手头的工作结束,还没到点回去,叶思栩抽时间给李晗打了个电话。


他在剧院外面,小花坛边的座椅上坐着。


天气冷飕飕的,傍晚又阴冷又潮湿。


叶思栩没戴围巾出来,冷风飕飕地从毛衣领口往下灌,他将羽绒服拉高。


李晗估计有点忙,等了接近一分钟才接电话。“喂?阿叶啊?你怎么打电话给我啊?怎么了?”


叶思栩也没有过多踌躇,开门见山地问道:“李导,当时为什么带我来清光剧场?”


他感觉到李晗好像一停顿,而后才说:“怎么了?”


叶思栩没有避讳,直言问:“是跟秦导有关吗”


“啊,你都知道了吗?”李晗其实也没多重视这事儿,当时秦越鸣那么说,他就那么听了,也没觉得中间有太大问题,于是道,“就那次秦导去我们剧院,没看中人。后来,你不是走了吗?走了有几天吧,他突然联系我,说清光的方导在选角色,缺个你那样感觉的男演员,我这不就带你去了?”


叶思栩这下明白了,真的是秦越鸣主动联系的李晗。


他心里头说不上来的滋味,盯着花坛里枯萎的绿植,只是问道:“那你怎么没跟我说一下?”


李晗爽快道:“那什么,秦导让我别透露太多。他估计不想参与进来,又不是他自个儿选角色,你说是吧?”


他继续道:“我估计啊,是那天去吃饭,他对你印象不错。是吧?”


叶思栩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李晗奇怪地问:“你今天咋想起来问我?谁跟你说了啊?方导啊?”


叶思栩道:“差不多。”怕李晗问太多,自己不好回答,只能简单道,“那我知道了,谢谢李导。那我先挂了。”


“阿叶啊,不是我说你,人家挑中你,你就好好表现啊,别想太多了,知道吗?”李晗少不得啰嗦两句。


“行,谢谢。”


叶思栩挂断电话,握着手机,眼睛盯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心里空落落的。


所以是秦越鸣知道自己离开风月剧场,给自己机会来清光吗?


还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那么早就偷偷地帮自己了吗?还一直瞒得这么好。


一阵风吹来,他揉着手指头,想到自己听见的传言,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理。


以后恐怕所有人都会知道,自己和秦越鸣有特殊关系,自己是他开后门送进来的吧?


可是难道自己一点进步都没有,演得很差劲吗?


还是大家都看在秦越鸣的面子上,没有过分苛责自己?


叶思栩越想越复杂,脑袋里思绪混乱。


这时,程一诺从走廊经过,他今天要早点回去,方亦南一入冬就身体不妙,兼之最近忙碌,更有点扛不住。


他看叶思栩一个人坐在花坛边,便过去打了个招呼:“怎么了?还不准备回去?要住在剧院吗?”


叶思栩听到这温和的声音,忙站起来:“程老师好。”


程一诺努努嘴:“坐啊。”说着同他坐在一起。


叶思栩看看自己的鞋尖,又看看程老师的,想了想,终于还是问道:“程老师,您能不能告诉我,我演得怎么样?”


“是说‘辰辰’吗?”程一诺问,见叶思栩点头,他才温厚一笑,继续道,“阿叶,你喜欢演戏吗?”


“喜欢啊。”叶思栩瞪大眼睛看他,认真且诚恳地道,“越来越喜欢。”


“你知道吗,喜欢一件事,那就要在做好这件事的同时,学会自我判断。判断自己之前做的怎么样,现在遇到什么问题,未来要怎么做。”程一诺循循善诱地道,“标准呢,应当是你自己逐步去建立,而不是听别人说。”


叶思栩大着胆子道:“可是你有经验。”


“如果今天有好两个程老师坐在这里了,我说你演得好,另一个程老师说你演得不好,你应当听谁的?还是谁更有权威你相信谁?”程一诺同他玩笑道,“你内心应当已经建立了标准,演技好的及格线在哪里,有哪些表征;良好线又在哪里,又是什么状态。”


他看叶思栩认真思考起来,便问:“你和孙老师搭戏,你觉得他是及格、良好还是优秀?当然,我不是为了让你在背后评价别人,你也无须告诉我,这个问题你在心里自己回答就可以。”


叶思栩点点头:“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以某个人的演技为标准,将他划分好之后,就可以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吗?”


“差不多吧。”程一诺道,“但应该是,你从这个人,甚至是很多人身上,去总结出一个共性。出色的、良好的和刚及格的演技,各自有什么共性,你再对照自己,其实就一目了然。”


这个,叶思栩听明白了。“也不只是话剧,也有电影电视演员,也可以总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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