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语,就把当前的局势说得清清楚楚。谢忘之不通这个, 多半是叶简意思意思和她说的,太复杂的她也听不懂,叶简也不解释,她就只记得些浅显的, 比如蜀州的叛军作乱时对着前太子妃和小郡王痛下杀手,所幸太上皇的命倒是保住了, 又比如范阳叛军大破, 康烈的儿子不知所踪。 总归都是些好消息, 各地渐渐恢复, 通向长安的陆路水路也再度通畅,进贡的东西和先前当然没得比, 但至少都上来了, 喂煤球时片一条长得不太好的鲜鱼,也不算太奢侈。 煤球爱吃这口鲜活的, 喂其它野猫倒也不必, 还是按以前的法子,厨房里找些实在入不得口的边角料,搓成肉丸,在火上略略燎出焦香, 放在清宁宫前的空地上,能让那群猫争着把头压到盘子上,吃饱了就原地一躺,翻出毛绒绒的肚皮让谢忘之摸。 猫太多,谢忘之摸不过来,信手在每只猫头上搓了几下,起身退开几步,遥遥地看着清宁宫。 按她的意思,清宁宫整修过,依旧不多放宫人,但周围疯长的草木能折的都折了。听闻靖穆皇后生前爱折蔷薇,谢忘之就让人辟了花圃出来,广栽并州蔷薇和长安牡丹。如今正是蔷薇花期,牡丹的花期也还挂着个尾巴,一个开得极盛,另一个姑且还能看,簇拥着清宁宫,风过时花枝摇曳,典雅的香气拂面而来,和当年的鬼影幢幢截然不同。 谢忘之无端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