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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OUAI

  男主今天买到限量款了吗

一边是周遡,一边是阿妹。


感情的天秤,倾斜到让阿呆难以抉择。


一边是喜欢的人,一边又是至亲。


陈生这一次,是真的拿捏住了阿呆的软肋。


陈生将阿呆眼中的犹豫看在眼里。


他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地陪着阿呆耗着。


当然,他是有备而来的。


因此他要说的,自然不单单是这一点。


陈生手里的烟就那样点着,也不抽,烟味在密闭的空间里慢慢的散开。


“你有多久没和你妹妹通电话了?”


陈生坐着问她,像是很随意的问起了这个话题。


阿呆张了张嘴,却出不了声。


这段时间内,她因为ocad作品的事情焦头烂额,忙作一团。


距离上次和阿妹开着摄像头安安静静的视频,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这些时日里,要么是她忙碌的时候,十二个小时时差的阿妹早早的睡下。


要么就是等到阿妹醒来,在电话那头的她,则是含糊的应对。


两人好久都没正常的对话过了。


“……她怎么了?”


阿呆的手心里已经濡出了汗。


因为忐忑。


也因为紧张。


陈生从信封中抽出两张照片:“这是最近在你们小区流窜的两个流氓。”


“你妹妹……”


他的话还没说完。


“咯吱”一声刺耳的声音,便从对面传来。


是凳子与地板发出的剧烈摩擦声。


“你告诉我,我妹妹……怎么了?”


这一刻,阿呆的声音中,都带着难以克制的颤抖。


那种掐住喉咙的恐惧感又再一次的笼罩住她。


她太怕了。


怕再次失去自己的妹妹。


这一次。


她突然记起了之前睡醒过来的时候,怎么也回忆不起的梦境。


梦境里的啼哭,还有如影随形的白色鬼怪,甚至还有缠绵不去的雪花。


那不就是……


那一年的冬天么。


她带着阿妹一起去河边吃雪。


也是在那一个冬日,她原本健全的活泼的还带点小聪明的妹妹,就永远只有那么大了。


时间在阿呆的身上定格,却在阿呆的身上重重的滑过。


她无法忘记,更难以释怀。


原来梦里,她的潜意识早已告诉了她。


“你的妹妹现在暂时还是安全的,”陈生冷静且自制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只是……”他略带迟疑,“之后会如何,那便需要看杨小姐的选择了。”


他再一次的将这个烫手山芋,泡回了阿呆的手里。


心,再一次的回到了原处。


原来阿妹没事。


阿呆在心里重重的舒了口气。


但是却又接着揪心起来。


阿妹的没事,不过是暂时的一刻。


只要那些流氓还逍遥法外,无人惩治,则阿妹没有一刻是安全的。


还有她托了多年也得不到好转的病……


“……没有其他选择了么?”


她的声音低低的,从嗓子里发出。


这哪里是说话,分明是在呜咽。


偷渡,妹妹,周家还拿出什么东西来威胁她啊。


明明这两样已经是她的软肋了。


光是这两点,就能击败她到溃不成军了。


阿呆第一次的,如此强烈感觉到了自己的弱。


她是他世界里,最软弱无能的那一点。


她还不够强大,强大到和他比肩的地步。


她是他的拖累,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总是给他添乱。


这一刻。


绝望与无能为力的情绪,硬生生的将阿呆给压倒。


但是这些对于周家还远远不够。


周老爷子这次的出手,目的不单单是让阿呆放弃。


让一个人放弃多简单啊,但是周老爷子,要的是她绝望。


卑微的,浓烈的且再也燃不起的绝望。


才是他要的。


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杨小姐,你知不知道,阿遡为了你......放弃了多少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陈生刻意的将“放弃”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仿佛这一切的错都起源于阿呆。


她才是祸源。


“放弃?”阿呆迷茫的抬眼,她不懂,“阿遡......放弃了......什么?”


她只知道,周遡不想去涉及关于周家的一切。


他也不想让她牵涉进来。


所以她尊重他,不过问,也不想给他任何的压力。


只要他做的决定,她无条件支持就够了。


这也是周遡想要的。


可是。


她却从陈生嘴巴里听到了另外一个版本的周遡。


坐在对面的陈生,对她讲述了一个她从未见识过的周遡。


在那个世界里的周遡,他可以运筹帷幄,可以和周老爷子斡旋僵持,可以在谈成生意所有人欢呼不已的时候淡然一笑,毫不在意。


她甚至没有看过周遡穿着西装的模样。


哦,除了前不久的万圣节party。


他还带了张面具。


在陈生的嘴中,她听到了一个她所不熟悉且陌生的周遡。


“......那里才是属于周遡的世界,他生来就在那样的世界里打着转,现在,他只是短暂的离开了一下,原因我自不用说,但是......在那里他才能找到属于他的光和热。”


阿呆静静地听着陈生诉说的这一切。


她的阿遡果然是天上的星星呢。


他不该只在这个狭小的盒子里发亮。


她......果然还是他与世界的阻碍。


只是......


如若她消失的话,那么阿遡他......


阿呆忍不住的去握紧拳头,指甲深陷在掌心的肉里。


单单是这样的假设,就让她的心宛若刀割。


眼泪再一次簌簌地落下。


无声。


且无助。


“杨小姐,我知道放开手很难,”陈生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但是正如我之前和你说的,你和周遡,是‘飞鸟与鱼相爱’。”


一切不过是一场意外。


“现在你的放手,是对周遡的成全,让他回到他本来的位置上去。”


“他不该被困在这里,周家需要他,而他......也需要周家来证明他的价值。”


陈生手里的烟,终于烧完了。


他将烟蒂拧灭在烟灰缸中,阿呆就这样楞楞地看着。


也不说话。


直到......


“可是......我们是真心喜欢的,”阿呆还是忍不住的辩驳,“我......真的很喜欢阿遡。”


喜欢到......喜欢到不得不放手,给他属于他的天空。


让他去翱翔。


“我知道,”陈生没有否定她的喜欢,“杨小姐,平心而论,作为局外人,我尊重你的喜欢。”


“但是,这个世界并不会单单依靠‘喜欢’这两个字就能解决的,不是吗?”


“周遡面临的,是庞大且复杂的家庭问题,那些人脉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周遡必须回去。”


“去解决这一切,以正常的方式。”


“而不是以现在打算与周家玉石俱焚的态度。”


这是他教给他的下下策。


做人,和做事,都该以和为贵。


而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是为蠢。


“周家的问题......很复杂么?”阿呆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


她心疼她的阿遡啊。


一个总是喜欢将一切都扛下来的周遡。


他替她遮蔽起了外面的风风雨雨。


可是她不能躲在他给她遮蔽的屋檐下,得过且过。


“很复杂,”陈生告诉她现实,“周老爷子是什么人,周遡比我都清楚。”


“忤逆他的结果,只会比现在更坏,而周遡现在将身家性命都豪赌上桌,这点,他就不该。”


其中,不乏他考虑到了阿呆。


“因为你,他做了很多意气用事的蠢事,联合对家暗中收购周氏集团的股份,到撺掇股东联合抵制周老爷子的绝对控制权,再到最近即将召开的董事大会。”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看在陈生,何尝不是气在心里。


他从小对周遡的教育,都成了耳旁风了。


“所以我希望杨小姐......可以劝阿遡回国,他必须去面对周家的一切。”


不该逃了。


这一切总要有个了断的。


“可是......我不懂怎么劝,”阿呆哪里懂啊,“阿遡他,一直有自己的打算的。”


这一刻,她才认知到自己的怯懦。


她不能为周遡撑起伞,也做不到为他规避所有的风雨。


似乎这段关系里,她才是那个默默接受他的馈赠,而心安理得的人。


“离开周遡,就是最好的规劝,”陈生还是那句话,“他会懂的。”


“只有离开周遡,他才会回归到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彻底的面对周家的一切,以一种恨。”


周遡再一次的失去了自己喜欢的人,因为周家。


上一次的挫败,让他离开。


而这一次,则是让他回归。


这也是陈生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若是周家不能给予爱之名。


那就让他彻底的恨好了。


如果恨比爱容易的话。


“......离开周遡?”


阿呆茫然了,可是,她离开了他,那他就一个人了啊。


她的阿遡,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再关心他了。


“杨小姐,现在已经不再是询问你意愿的时候了,”陈生将信封再一次的推至她的面前,“现在,是你只能接受我们给你的安排。”


“这里是飞去英国的机票,下周五晚上八点,头等舱,飞英国伦敦,”陈生打开那个阿呆从头至尾都没有打开过的信封,里面一张机票,安安静静地躺着。


“身份,偷渡,妹妹,我们都会为你安置好,既然你喜欢艺术,那就去念艺术,”陈生替她安排好了未来的一切。


“我!不!要!”


这一次,阿呆态度坚定。


“阿遡没有了妈妈,没有了弟弟,现在只剩下我,我不可以离开。”


阿呆第一次如此鼓起勇气。


她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哪怕遍体鳞伤。


她也要和对方抗争到底。


陈生笑了笑,“没事,你还有很久的时间去想,”一天想不通就想一个礼拜,一个礼拜想不通就想一个月。


想到周遡彻底的忘记了她。


她自然会想明白的。


“阿遡会找到我的,”阿呆态度坚定的回答道,“一定。”


她眼露坚决。


陈生“哦”了一声,倒也不觉得意外:“那我们就看一看吧。”


到底周遡,能不能找到她。


“他一定能,”阿呆非常的笃定。


因为周遡于她,已经成了一种信仰。


只可惜。


陈生却摇了摇头:“也许他可以找到你,但是我却并不能确定,在被他找到之前,杨小姐您不会改变主意。”


阿呆坚定的说出两个字,不会。


陈生笑了笑。


看来他们两个人,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


小片花,算是发个糖。


阿呆有一天问周遡:“你说家里的旺财(狗)还有小咪(猫)还有我,你最爱谁?”


周遡“嗯”了一声,然后慢悠悠的将视线从财务报表上挪开。


“你。”


周遡弯腰抱起乱窜的小咪。


阿呆立刻开心了。


“那你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貌才喜欢我的?!”


阿呆问的理直气壮。


周遡给小咪撸着猫,脚边的旺财也在呜呜呜的求宠幸。


周遡偏着头想了想:“嗯?你当我是眼瞎了?”


去!死!


于是晚上周遡就睡了书房。


并且屡次挣扎想要上床都被丑拒:)


--


二更。


“周少爷跪下来求我,我就把你想要的人给你。”


“并且原封不动。”


“毫发无损。”


说完这句话后良久,整个场面都犹如死寂。


空气里只有寒风凌烈的声音。


以及偶尔海浪拍打上的岸边声音。


周遡冷着如鹰般的眼,“陈麒,我以为你是知道底线的。”


“底线?”陈麒仿佛听见了一个极度好笑的词汇,“你不觉得你在跟我说这个词之前,应该先想想你之前对我做的么。”


一而再再而三踩他陈麒底线的人,是周遡。


“周遡,我今天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不是这么事情,单单道个歉,就有用的。”


他要他付出代价,并且是刻骨铭心的代价。


“周遡!这种人渣还跟他废话什么?”


站在一旁之前被禁声的an zhong忍不住的叫嚣道。


相比较周遡,an zhong才是那个更接受不了周遡妥协的那一个。


他一心想要打败的人,却在一个小人面前,妥协,软弱,低头。


他不愿意看到,也不准。


海浪拍岸,涛声阵阵。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直到陈麒揪住阿呆的头发,被蒙住脸的阿呆,发出呜呜的叫声。


每一声都能叫进周遡的心里。


“陈麒,是不是只要我跪下去了,你就能放过她?”


周遡突然的开口。


“我陈麒......自然说到做到。”


陈麒用食指与拇指交叠,摩挲着下巴。


“啧,有生之年,能看见周大少爷对我下跪,也不枉我辈子来这一遭。”


他肆意的诋毁着周遡,笑声猖狂。跟着一众弟兄都跟着笑开了怀。


报复的快感犹如一条毒蛇,如影随形。


让他只觉得畅快淋漓。


在陈麒的笑声中,周遡依旧是那副表情,冷凝的就像是深夜里的一块冰。


“好。”


他的目光看向陈麒。


“你疯了!”an zhong这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周遡,值得么?”


这不是身家性命的赌注。


这是比赌上身家性命代价还要可怕的事情。


周遡这是赌上了自己的所有的骄傲。


若是周遡真的直挺挺的跪下去了,当这红日升起的那一刻,这个消息便会像是蝗虫一样的传遍整个圈子。


到时候,混不下去的人,是周遡。


“周遡,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吗?”


an zhong忍不住的再问他一遍。


周遡转过脸。


冷肃的风拍打在他的脸上。


像是刀子一样的割在肉里。


可是却抵不上心里的半分疼痛。


没有了她的周遡,就像是断掉发条的钟表,缺了机油润滑的发动机,更是一具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周遡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他转过身,像是祭拜一样的双手交合。


他在祭天。


“值不值得,这件事情,我周遡说了才算。”


其他人,多说一个字一句话,都不算。


——


“你确定,准备好了?”


王冕听着耳机里的对话。


赵柯将烟拧在烟灰缸里,“老子他妈的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他转了转手腕子,想要抓起手上的车钥匙,却被王冕一把按住。


“别冲动。”


王冕比赵柯,还是多了分冷静。


他知道自己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


“那我他妈的就看着遡哥给陈麒那畜生跪下?”


赵柯忍得眼睛猩红,言语间的粗俗直冒,“狗娘养的陈麒,看你赵爷爷我不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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