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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玄妙梦境

  我在海岛种田发家致富

鲛人,自古以来便带着残忍暴戾的一面。虽然这个种族之中带了“人”一词,但是他们的先祖,最初诞生的五灵,可是鲛。


那可是被玄极赋予冷血评价的存在。


祁同方本以为最痛苦的,也不过就是被关在这个监牢里。御灵一族的传承之中有多少审问之法,他心里很清楚,所以也做好的心理准备。


为了道德与仁义,许多残酷的刑罚早就被先祖剔除出去,只留下必要的手段。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与他合作的人也告诉他如何去应对这些拷问。


先不说他很难暴露,即便暴露了,也有大量的应对之法。


但祁同方万万没有想到,最终的审问之中会有外人参与。而这个外人,还是以残忍著称的鲛人。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胀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寄生,而后膨胀那般。


稍微挪动一下躯体,都能感觉到极致的痛苦,仿佛他就在死亡与苟活的边缘之中犹豫。


啊……啊啊啊!


痛苦与崩溃打碎了祁同方的防线,甚至可以说是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他匍匐在地上痛苦地尖叫。


看到这般扭曲的场面,礼长老不忍地闭上了眼,而族长颇有几分惊疑不定。


这手段,即便是御灵一族拥有灵眼,也防不住!


他看向出手的余渊,似乎是想再确定一下这个男人的威胁程度,却发现对方面对他的打量,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


鲛人皇的加入,让某些事情以残忍的方式变得容易了许多。


比如……


“啊啊啊……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痛苦的祁同方毫无思考能力,将知道的情报吐露了出来。


原来祁同方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是在某一日值班的时候,突然被神秘人找上了。


祁同方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强于自己,其他的根本不知。


那神秘人询问他,是否想要将如今的司祭,也就是席红瑛拉下台。


这无疑戳中了祁同方的痛点,但是他也不是什么蠢蛋。身为礼长老的孙子,他自然知道谨慎行事的重要性,没有一口答应。


在那之后,祁同方被对方屡次找上并且交谈。他惊讶地发现,对方似乎是拥有不被其他人察觉的手段。


明明私下找他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是所有人,包括祭祀包括司祭,都不知情!


这让祁同方感觉到了对方的本事,同时也在其水磨工夫下,被引出了对席红瑛的嫉妒。


万象谷出身的人,大多是自认不凡的。他们打心底里认为自己和谷外的庸民不同。大部分万象谷众人都能通过先祖评测就是最好的一个佐证。


席红瑛上台的时候,祁同方几乎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想要看她如何应付这些不服从她的天之骄子。


可是令他惊讶的是,不过是一段时间,席红瑛便渐渐在祭坛纸终究建立了他的威望,原先不服气的人,也打从心底认同她。


眼看席红瑛的日子愈发蒸蒸日上,他内心的极度就像是魔物那般,渐渐涨大,最终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个神秘人说,有办法让席红瑛彻底消失。只需要他的一点小小配合,就可以了。


鬼使神差地,祁同方同意了。


只要这样,就能让席红瑛消失了——!


他不是背叛种族,也不是背叛祭坛,更谈不上背叛那个女人,他只是要将错误的结果修正而已。


没错,他是为了御灵一族着想!


疯狂的祁同方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并不断发泄着他对席红瑛的不满。那些污言秽语让人难以想象他是万象谷出身,家教良好之人。长老们面色难看,礼长老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因为祁同方用来辱骂席红瑛的某些话语,他也曾说过类似的。


全场之中反倒是席红瑛最为淡定,似乎早已习惯了,在确定祁同方身上无法挖出更多的讯息之后,她回头看向余渊,“这手段不错嘛?”


“鲛人没你们那么多讲究。”余渊直接道,“好用的招数都会留着。”


“能恢复吗?”她轻声道。


余渊忽然笑了。“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哎呀,真想学学呢。”席红瑛道。


“不传之秘。”余渊板着脸说完,侧头看了一下祁云晟,而后道,“如果你巴着我非要学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


祁云晟一脸懵逼,“我没说要学啊?”


“哼。”


总之祁同方已经没用了,长老们本以为席红瑛这边会要求处死祁同方,没想到他们就跟看完戏一样直接离开了。


说到底也确实跟看戏一样。看的是他们这群人的猴戏。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完全失去了主动,能做的就是不断地丢脸,颜面尽失。


席红瑛的归来,绝对是一次灾难!


其他四位长老离开的时候,特地拍了拍礼长老的肩。


这是宽慰,也是告别。


因为谁都知道现在的族长最看重的就是面子。礼长老沾了内应的事情……恐怕迟早是下位的结果。而他们是无力去改变的。


而礼长老也没想到,自己的那些不甘心,那些愤怒的话语,竟然也成了孙子做傻事的催化剂。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能吃。


离开了地下监牢,祁云晟算是松了口气,把身上的灵器取下来。


这下即便是不愿意,长老们那边也必须将母亲清白的消息传出去。


不过他斜眼瞥了一下余渊,“你可真是够干脆啊,就不怕他还藏着什么消息吗?”


“哼。”余渊道,“不满意?”


“没有。”祁云晟道,“只是想说,你还真的敢下手。”


祁同方的那个模样他是判断得出来的。或者说他比长老们要了解余渊。


那是杀招,是鲛人折磨对手的一个手段,审讯只是顺带的。


当着长老的面,余渊动手了,那么那个祁同方活不了太久。甚至很可能是以他最不齿的狼狈状态惨死监牢之中。都说不好是搜魂痛苦一些还是这招痛苦一些。


无所谓,反正这是他该偿还的报应。


祁云晟是知道鲛人的这些手段的,不然当初在海宫的时候,他的恐惧也不会那么深。


说到底,他也是抵达了海宫之后,才意识到鲛人是多么残暴,多么可怕的一种生物……


打住,上辈子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


“消息不是已经清楚了吗?”余渊道,“那个什么灵霄仙门。”


如果只有祁同方的这些供词,确实会麻烦一些,可是祁云晟等人,并不止这一个情报源。


南乾洲是个障眼法,西棠洲才是大本营。而在这西棠洲大本营里,灵霄仙门可是可疑得紧。


“确实,这件事恐怕同那些流放之人有关系,在西棠洲出现的御灵一族,对奚泉府有很浓的敌意。”祁云晟道。


其实说是敌意,不如说是瞧不起。他们似乎将奚泉府长大的御灵一族当做了养尊处优不知世事艰难的娇嫩花朵……好吧,以祁云晟目前的观察,这个看法也没出大错。


除了自己父母这样对外界有着浓厚兴趣的异类,奚泉府内的环境实在是太过僵化了。


与其说是不思进取,不如说是这些人沉醉于他们的一亩三分地,自己给自己划下了边界。


而闭塞,往往就是倒退的开始。


因为请帖事件,祁云晟等人一开始就可以锁定灵霄仙门,如今有了祁同方的供述,席红瑛决定去翻阅调查有关流放之人的事情。


这似乎又要牵扯出不少往事,因为谁都能察觉到族长的不愿意。


至此,祁云晟算是讨来了一段休息的时间。


祁云晟也难得享受到了父母包办一切的感觉。


只是要注意及时补充灵力,免得无法支撑母亲化形。


青叶发现了祁云晟空闲下来之后,兴致勃勃地要将他带走,去以前他发现过的演奏的好地方。而这些地方无一例外人迹罕至。


祁云晟深深觉得,青叶的存在说不定让奚泉府的宜居面积被动地减少了。


面对这两个老家伙,余渊那是一肚子的不爽。


“别老是来烦人啊。”


在青叶赤沧嘻嘻哈哈地将祁云晟拖到一处湖边的时候,余渊立刻赶来,只需两三招便将两人赶走了。


祁云晟倒是没什么所谓,就地趴下了。


余渊走到他旁边,戳了戳他,道,“怎么?累了?”


“没有,只是觉得算是有点放松的时间了。”祁云晟道,“我有点想无归岛了。”


比起奚泉府,无归岛更能给他归属感。


“哼,无垠海可比这里大多了,”余渊也有些瞧不上奚泉府。


这里纵然山清水秀安稳无比,但是长久居住在这里,只会闭塞起来,不问世事。


祁云晟感觉眼皮有些沉重,“奚泉府要说起来,算是个好地方,很适合御灵一族成长。只是……”


到底还是缺了那一份感觉。


“余渊。”


“怎么?”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那样呢?”


强大,强势,仿佛一切的事情在他手里都是小事。


他一直在追逐余渊的背影。每次觉得能追上的时候又会发现,他和余渊之间,还有不短的距离。


“你一直念叨这种事情做什么?”


余渊已经数次听到祁云晟这样的问话了,怎么说呢,有些许的不耐烦,不过他不会把这份不耐烦表现得太明显。


他看向这个躺在地上放松的男人,不解地道,“很重要吗?”


“很重要。”祁云晟笃定地道,“我想要成为我自己看得起的人。”


像是上辈子的自己,祁云晟自己都看不起。


“可是……”余渊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会想太多,直接道,“没人看不起你啊。”


“嗯?”


“有谁看不起你就直接跟我说。”余渊不爽地道,“成天憋在肚子里,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余渊这毫不犹豫的袒护姿态让祁云晟忍不住勾唇。但是意识到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开心的时候,他又把唇角往下压。


“怎么了?”余渊扯了扯祁云晟的脸颊,“比哭还难看。”


“只是觉得这样不合适。”


祁云晟一个挺身,从地上坐起。看着眼前的湖,祁云晟忽然意识到,这一辈子已经开始了很久。


重来一遍至今,也已经度过了不少时日。


他的身份,他与余渊的关系,还有他的父亲母亲……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巨大的改变。


自己似乎总是勇气不足,总是忧虑这样那样的事情。也许……


“余渊。”


“怎么?”


对于祁云晟突如其来的古怪状态,余渊有些不解,“吃错药了?”


“假如……我是说假如。”祁云晟道,“如果我没有觉醒御灵一族的传承,只是一个普通的废人。你会看不起我吗?”


“看不起?为什么要看不起?”余渊不解地道,“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是那样子吗?”


“不是那个意思!”祁云晟高声道,“我是说!假如现在的我,没有觉醒御灵一族的传承,没有得到无归岛,没有回到奚泉府。我没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连修仙也不行的废人的话!”


越到后头,祁云晟的声势就越弱,“……你会瞧不起我吗?”


余渊还没开口,祁云晟又补充道,“不要说谎,你知道我对这个很敏感。”


不用余渊点明,祁云晟也知道自己在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余渊说谎,还是害怕他不说谎。不过话虽如此,余渊有对自己说谎的必要吗?


余渊微微一顿,似乎是没想到祁云晟会问起这件事——这不根本就是上辈子所发生的事情吗?


他面上神情变得严肃了一些。之前他就有所怀疑,祁云晟看起来像是没经历过上辈子的样子,但是有时候态度会很古怪。他也不是没怀疑过祁云晟也有着上辈子的记忆,只是还是个猜测而已。


现在的祁云晟和上辈子差得太多,他自己也不好把握祁云晟有没有经历过那样遗憾的一世。他的内心更期待祁云晟没有经历过。


因为那不是什么好事,祁云晟还带着那份记忆的话,那就不是防范于未然,只是单混的亡羊补牢。


“余渊?你怎么了?”


祁云晟的问题,几乎复述了他上辈子的情况。


对此,余渊忽地有些不安,一把将人抱住。


“余……余渊!”


祁云晟有些懵,身体就像是被拘束住了那般无法动弹,可见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他有些紧张,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能感觉到余渊身上的温度。


为什么……?


燥热袭击了祁云晟的大脑,打乱了他的思绪,他甚至无暇去观察余渊有没有说谎,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方寸打乱。


余渊想影响他似乎总是那么容易。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不争气的身体。


温热的身体,心脏还在有力地鼓动,甚至因为情绪的慌乱而有些急躁。身体反馈回来的信息毫无疑问说明了一点——眼前这个人,是活着的。


没有任何遗憾地活着。


不论他用上多少种手段,不论他再努力,眼前之人都比当初的尸体要鲜活得多。


他不计代价修复了对方的残躯,又执拗地去创造了一个假象——那个人不是死了,只是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之中。


只是,再自欺欺人都无法改写残酷的事实。


余渊一直觉得,祁云晟是带着对他的不满死去的。怨他没有保护到位,也怨他太晚察觉到那份感情,所以给自己下了诅咒。


不然为何想起那人的时候,心口总是要有沉闷的绞痛呢?


“还是那句话。”


余渊沉声道。


“说出来。”


“可……可是问题不是这个。”祁云晟的呼吸急促了不少,“我,我是说……”


“只要是你,那又何妨。”余渊道,“不管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不会再让遗憾重演——余渊早就下了这个决心。


余渊的回答彻底让祁云晟的脑子炸成了一片浆糊。


不管如何自欺欺人,似乎都没法绕过这个槛。


紧张,混乱,还有……


眼看气氛越来越诡异,祁云晟终于还是一把推开了余渊。


他将头埋入膝盖之中,似乎是想要逃避什么,“你的回答真的是牛头不对马嘴!”


当初的余渊。


当初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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