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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6)

  七零妇产圣手

要自己建房子,我去搬砖头,砖墙倒了,于是手就坏了。”


余秋一瞬间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艹他祖宗的,这帮畜生肯定是故意的。


他们再清楚不过毁掉一个外科医生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他的手。


只有懂行的人才会这么做,这帮吃人的畜牲,这帮禽兽不如的垃圾。


余教授脸上浮现出愁苦的表情:“我骗了你们啊,你们想找个厉害的大夫过来。其实我这样的,最多只能再给人开开药方子,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厉害的大夫。”


“不,教授。”余秋抬起眼睛看他,“您的经验就是最宝贵的财富。就算你现在不能上手术台了,你依然是一位出色的医生。你不好自己开刀,那就带出学生来开刀吧。”


余秋站起身,翻出自己红色封皮上印着“为人民服务”金色大字的笔记本,示意余教授看:“我的理想是将自己的所学推广出去。要实现这个目标,我希望通过三条路。第一建立自己的医院,完全按照我的模式进行管理,运用我所学所知的知识看病救人。第二用2019年的知识武装培养合格的医生,让他们作为火种扩散出去。第三就是通过在杂志上发表文章,达到传播医学知识的目的。”


第一跟第三,她咬咬牙都能自己做到。


但是第二点实在太难了,因为她没空,她现在带学生都是见缝插针式的。


这对于正规培养医生来说,效率太低,始终处于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状态,没办法对他们进行系统的培训。


“他们最缺乏的就是基础系统知识。”余秋正色道,“这件事情没办法走捷径,只有按部就班好好学习才能够打牢基础。”


她看着余教授,“父亲,请允许我叫您一声父亲,您能帮帮我吗?”


山洞外头又响起咚咚作响的脚步声,伴随着打酒嗝的声音。


廖主任一路走一路喊话:“教授?狗日的,你们这帮狗东西,还真把教授请进来了。我告诉你们,好样的!以后咱们杨树湾的医院肯定要比县城里头强。”


廖主任醉醺醺地跑进山洞里,看看小赤脚大夫又看看余教授,嘴里头嘟囔了一句:“这姑娘长得不像爹呀。”


余秋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跳得简直要窜出来。


余教授却微微地笑:“要真长成我这个糟老头子的模样,我以后还怎么相看女婿呀。”


他伸出手,主动要跟廖主任握手,“谢谢您,领导,谢谢您一直照顾我女儿。”


说着,他转过头,招呼余秋,“来,过来,小秋,好好跟长辈们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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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拦你(捉虫)


整个杨树湾都轰动了。


就连已经回家休息的人, 听说小秋大夫的父亲余教授过来了, 也匆匆忙忙抓着手电筒, 提着马灯,奔到知青点看热闹。


乖乖哎, 一早就瞧出来了,教授的气派到底不一样。也就是像余教授这样的能人,才能培养出小秋大夫这样能干的姑娘。


瞧瞧,这对父女站在一块儿, 连起来就是四个大字:悬壶济世!


廖主任喝了不少酒,牛气轰轰地站在山洞门口宣布:“谁说我们贫下中农上不了大学?咱们不去城里头上大学,咱们就在广袤的农村好好学习。没有学校我们自己开,没有老师我们请过来。看!我们现在有余教授, 著名的教授来给大家伙儿当老师。咱们贫下中农差什么呀?咱们一点儿也不差!”


大队书记趁机谈条件:“廖主任,那咱们盖房子的木头可不够。你得帮忙想想招儿,没梁木打不起房子来呀。”


刘主任在边上附和:“是这么个麻烦,别看咱们漫山遍野都是树,可没有一棵是自己能砍的。这个忙,只能廖主任您伸手。”


廖主任正慷慨激昂呢,他一向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没有梁木这点儿小困难,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叫个事儿。


他那双肥厚白嫩的手上下猛的一挥:“不就是木头吗?我当多大的事, 等着, 年底之前我一定给你们起码拖两大船木头来!要多少有多少……呜……”


他江山指点了一半, 叫主任夫人给拦住了。陈招娣笑出了大家夫人的气派:“老廖喝多了啊, 我赶紧带他睡觉去。”


大队书记才不理会这茬呢, 他趁机扯开嗓子喊:“广大社员同志们,你们听到了没有?两船木料啊!这才是正儿八经心系咱们贫下中农的好干部啊。”


众人立刻拼命地鼓掌,一个劲儿地高呼廖主任是主席派下来的好干部,跟他们贫下中农贴着心。


这下子,要不是扎实的体重做基底,廖主任简直能够上天飞起来。他老婆拦着嘴巴都没用。


刘主任拍拍大队书记的肩膀,笑容可掬:“你就妥妥的放宽心吧,有咱们廖主任的话,你还怕新学校盖不起来?等着盖学校的时间,你也不必着急,余教授还可以去公社学校上课嘛。”


大队书记先是脸上笑呵呵,这会儿听到话尾巴,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拉下脸来:“好你个老牛,居然敢挖我们杨树湾的墙角,主意都打到余教授头上来了!不行不行,想都不要想。”


刘主任立刻去拉大队书记的手,要跟人家面对面,脸对脸地掏心窝子:“哎哟哟,我的老哥哟,咱们是什么样的交情,我能坑了你不成?”


大队书记一个劲的往后躲:“我看你坑的就是我。”


余秋看这对年纪加起来恐怕已经达到三位数的老爷子,一个拉,一个扯,一个推,一个让的友爱互动,真是忍不住挪开眼睛。


妈呀,看不下去了,相爱相杀的太有cp感了。


刘主任哪里肯放过大队书记。他一个劲儿追着对方:“你看看你,你们杨树湾现在忙成这样,哪个有空上课呀。”


廖主任听了这话可不高兴:“白天上不了课,难不成晚上还不能上?我们就办晚上的大学,我看你们的农民夜校就办得很不错,现在要发扬光大!”


刘主任还拉着大队书记,立刻顺势接话:“对对对,就办农民夜大。那白天余教授不就空下来了吗?先借给我们红星公社。”


他一早盘算好了,“我得让余教授好好带带这些孩子。一个个成天不好好学习。伟大的领袖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这帮孩子还不晓得珍惜。


抓革命促生产,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就要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开始。”


他冲着廖主任笑,“我就想啊,现在公社不还没有高中嘛,先办个医学班,让他们扎扎实实地学点儿有用的东西。小孩子就是不能闲着,闲着就要瞎起哄,被坏人利用了。”


他又给杨树湾人戴高帽子,“瞧瞧咱们杨树湾的社员,是不是个顶个的好?从来都不瞎胡闹,上学上工抓革命,下学下工促生产,这才把咱们杨树湾建成的标杆,谁看了不竖起大拇指道一声好啊!”


哎哟喂,这高帽子谁都愿意戴。杨树湾的老百姓们被夸的,个个都与有荣焉。


李红兵更是老气横秋地摆摆手:“哎哟,这都是应该做的,我们做的还很不够。”


刘主任脸上全是笑:“所以要大力推广嘛,让我们红星公社其他大队也能学习杨树湾的先进经验。先进带后进,才能共同进步,共同发展。”


他又冲着余教授笑,“怎么样,教授,您就屈尊纡贵,先当个中学老师可成?明晚上还是能回杨树湾上课的,整个红星公社这么多大队,只要愿意来听课的人,都可以过来。”


郝建国跟周伟民都大喜过望,他俩最早下乡的时候,还带着《赤脚医生手册》。虽然因为水平太差,广大贫下中农不愿意被他们草菅了人命,都没干成大夫,可这并不妨碍他们有颗积极学医的心啊。


“主任,我们晚上能过来上课不?”郝建国满怀期待地看着刘主任,“我们保证绝对不耽误白天的工作。”


“能,怎么不能?”刘主任兴致勃勃,“只要你们争气,别气坏了我们余教授。”


余教授感念老熟人的善意,当个中学老师,起码每个月能有补助,养活自己总不成问题。他总不能占人家姑娘的便宜,叫个小姑娘挣口粮接济自己。


他点点头道:“要是不嫌弃我是个过时的老顽固,我就试着给他们讲讲医学课。”


廖主任从鼻孔里头喷出酒气:“老顽固也要多学习,只要好好领悟主席的精神,就不怕不能洗心革面。”


陈招娣生怕这人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赶紧要拽着他走。


余秋见状,慌忙说重点:“可是怎么过来呢?其他大队的人,来咱们杨树湾上夜校晚上可以跟着最后一班船,但上过课之后,他们要怎么回去?”


这可是个大难题,晚上没有船,大家伙儿就只能走山路。


自行车可是奢侈品呢,没多少人家有。大晚上的,光凭两条腿,不晓得要走多久功夫。走山路多费鞋子呀,说不定人家就是有想要学习的心,也克服不了这么多客观困难。


“加船次!”廖主任大手一挥,“为人民服务就要做到实处,什么出去游玩那都是搞资本主义那一套。好好学习,好好工作才是真的。”


余秋心里头憋着笑,暗道,等到船开起来,你管人家是过来上课还是过来玩的。


尤其是县城居民,人家完全可以趁着晚上下班乘坐傍晚的那班船过来,至于是买东西还是游玩,随他们自己的便,等到晚上跟着下课的人一并坐船回去。


廖主任一开始不愿意连上县城的路线。好不容易才有点好东西呢,他才不愿意被县城的那帮子家伙惦记上。


还是何东胜机灵,立刻发了话:“就是因为咱们办的好,所以才得让他们看看,咱们杨树湾,咱们贫下中农做的一点儿都不差。”


廖主任听着觉得有道理,酒香藏在巷子里头实在不符合他肚子里头藏不了二两油的个性,他非得显摆出去不可。


“那就开两班,晚上那个九点半,九点半从杨树湾发传,朝上游下游各去一班船。”


领导发了话,社员们集体鼓掌,大力夸奖干部到底不一样,想问题就是比普通群众透彻。


这下子陈招娣哪里还敢让廖主任继续留下来,只要叫这人开了口,谁知道他后面还要放出多少大炮。


她赶紧连拖带拽,死活拉着廖主任往大队书记家里去。


刘主任还想请廖主任去公社招待所凑活一晚上。


陈招娣坚决不让。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帮子家伙一个个眼睛都冒着绿光,全是周扒皮,存了心从老廖口袋里头掏东西呢。


大队书记也不能让刘主任截胡,赶紧跟上:“对对对,我们廖主任都是深入群众,从来不搞特殊化,今晚就还住在咱们贫下中农家里头。”


说话的时候,他又朝何东胜使眼色,示意余教授就交给他了。


这两头都是贵客,一个都不能轻慢。


领导散开,看罢热闹的人民群众也退开。


众人怕余教授缺少东西,这家送个脸盆,那边拿了条毛巾,一声不吭就端过来,放在地上就走。


宝珍的母亲赶紧拦着,主动邀请他去自己家里头将就一晚:“您别嫌弃,不是什么好房子,不过被褥都是新拆洗的。我姑娘是接生员,也是小秋大夫的徒弟,保准收拾的卫生。”


说着,她赶紧拉女儿过来,示意宝珍跟师公打招呼。


哎哟喂,儿女都是债,个个惹人愁。瞧瞧这孩子,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缩在后头,半点儿都不会来事。


余秋看着赵大婶焦急的模样,心里头只觉得暖融融的。也就是爹妈,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要给孩子多争取点儿东西。


她拉着宝珍的手,给自己徒弟安排工作:“以后你晚上不忙,就跟着我爸爸帮忙。他的手受了伤,写字可能有些困难,你要当好助教。”


宝珍连助教是个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只结结巴巴:“我我我行吗?”


“不行不会学啊。”赵大婶真是恨不得摁着女儿的脑袋点头。


多大的福气,跟在教授身边,那不就是教授亲自教了。


余秋朝余教授笑:“宝珍很聪明也很认真,手尤其的巧,很有悟性。不过我一直没什么时间好好带她。爸爸,就麻烦您多教教她了。”


赵大婶喜上眉梢,哎呀呀,这可是过了明路了。教授教的那是什么人啊?那都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这四舍五入的,她家宝珍起码也算是个高中生的待遇了吧。


赵大爹也反应过来了,赶紧热情地邀请余教授跟他们走。


他家三间大瓦房,有现成的屋子能住人。余教授这一回过来的匆忙,本来村里头以为他怎么着也得元旦过后才能来,所以没有给他安排好专门的民房。


何东胜伸手拦住赵大爹:“大爹你就别麻烦了,余教授,肯定希望跟小邱住的近点儿。今晚教授还是住在医疗站吧,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


今天村里头的客人多,又没有大肚子过来生宝宝,医疗站就暂时空出来给知青们当客房。


现在多了余教授倒也不麻烦,他家的房子空出来给男知青们睡。他妈跟宝珍将就一晚上,他在这边帮忙照应着。


“教授,我看您好像有风湿性关节炎,今晚我给您扎几针,晚上你也能睡舒畅点儿。”


生产队长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宝珍父母自然不好意思再硬拉人走,他们再三再四邀请余教授明天一定要去家里吃饭,短的什么东西千万不要客气,直接跟他们说,这才念念不舍地离开。


余秋抱着被子进空出来的医疗站。余教授饱经风霜,身体羸弱,可不比火气旺盛的男知青亲们,被子必须得是厚厚的。


结果她一进屋,就发现里头似乎暖融融的。


南方的山村虽然天寒地冻,阴冷渗骨,但杨树湾人并没有烧火炕的习惯。这屋子却像是熏了火炉一样,明显要比屋外气温高上起码七八度。


余秋放下被子,在屋中梭巡煤炉的踪影,却只在屋角靠近砖头床的位置瞧见了个新玩意儿。


三块砖头搭成了小小的三角形花坛,里头跳跃着红红的火苗。因为花坛上方倒扣着陶瓷的花盆,所以余秋也看不清里头烧的究竟是什么。


热气正是从这小花坛里头传出来的,源源不断,像个小取暖器。


何东胜手上拎了个青竹架子进屋。瞧见余秋正盯着那小花坛看,他放下架子罩住花坛,笑着说话:“里头烧的是竹片。”


花坛中发出了噼啪的轻微声响,一股竹子特有的淡淡清香弥漫开来。


何东胜指着花坛解释:“大花盆里头套了个小花盆,我把花盆底给封了。”


余秋迅速反应过来:“这是对流传热吧。”


大小花盆之间存在空间。


空气从倒扣的小盆下面与花坛存在的空隙流进去,竹炭加热升温,热空气上升。只不过这不是热气球,热气没办法带着花盆飞上天。


随着压强的进一步增大,热气还得从小花盆底部的空隙溢出,弥漫进大花盆,这就与大花盆之间形成了空气的流动。


大花盆底部有排水孔,热气就沿着排水孔往上冲出去,又实现了和房间里空气的的热交换。


经过这两个步骤之后,房间里头的温度能够迅速上升。


何东胜微微笑:“像这么大的屋子,半个小时的功夫,这旁边就能暖和和的。”


余秋惊讶不已:“胡杨返璞归真啊,我还以为他会做一个电热取暖器呢。”


其实这样的也行,就是用明火难免不安全,燃烧不充分的时候有一氧化碳中毒的风险。


何东胜开了窗户换气,声音低低的:“小胡会计太忙了,顾不上,这是我做的。太简陋了,可能不合用。”


余秋侧过头,眼睛珠子在年轻的生产队长脸上滚来滚去:“何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何东胜努力绷紧脸:“我太想当然了,这个放在手术室里头,恐怕太危险。下回,我再想办法看能不能在这屋里头搭个火炕。”


余秋轻轻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对余教授这么好?”


何东胜笑了起来,模样看着自在了点儿:“余教授是我们请来的贵客,我当然得想办法尽可能让他住得舒服点儿。我去打桶热水吧,余教授泡个脚睡觉会更舒服些。”


余秋拦住了年轻的生产队长,眼睛清亮如水,她看着对方:“就这样吗?”


何东胜有点儿不敢迎上余秋的视线。


有的时候,他常常会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女孩子远远不止15岁。她那双眼睛,似乎看了太多的事情,清冷通透,小身体里藏的是老灵魂。


余秋轻轻地叹了口气:“下面的话如果是我想多了,你就当做没听见。如果我没想多,那就请你好好的听进去。我劝你放弃。”


她看着何东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下去,“起码有三四年时间,我是绝对不可能考虑个人生活问题的。”


何东胜立刻喊停:“我知道,你还这么小。”


余秋示意他不要插话,听自己说下去:“不是这个,而是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顾不上我没精力。”


年轻的生产队长笑了:“没关系,我等你。国家提倡晚婚晚育。”


余轻摇摇头,面色凝重:“等过了这三四年,迎接我的应该是牢狱之灾。”


待到眼前轰轰烈烈的大革命结束了,那就该清算了。


政治斗争当中有太多的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


余秋以前看科里头的师妹准备考公务员,有一道面试例题是,假如你的领导让你做一件错事,明显已经违反了条例,那么你应该怎么办?


你可以指出领导的错误,并且对上级反映,但是你必须得执行命令。


尤其当领导转换为组织的时候,你更加不可以抗令。


这就是一个奇怪的循环,发动这场革命的人是最高领导者,所有胆敢指出错误的人,都已经被批判,并且投入大牢,甚至丢掉了性命。


正义的成本从来都很高。


而在任何糟糕的时候,都还必须得有人出来做事。要做事,你就得符合当权派的要求。在夹缝中生存,哪有那么容易?你不跟当权派合作,事情怎么能进展下去?


可等到清算的那一天,你曾经艰难的做出的那些成绩,就全部成了你的罪证。


在法制形同虚设的年代,有太多暧昧不清有太多一声叹息了。


余秋抬起头:“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不希望你耽误时间。这是我选的道路,不管结果会如何,我都要走下去。”


“这也是我选的道路,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也会走下去。”


何东胜端正了颜色,“如果有一天,你被投进了大牢,我给你送饭,我替你照顾你父亲。”


余秋无奈地笑了:“别犯傻了,没有意义。傻子我自己一个人当就可以了。”


何东胜看着她:“那你明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犯傻?”


余秋轻轻的吁出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你可以理解成是一种信仰,职业信仰,作为医生的信仰。这种信仰与政治无关,换一个环境我也会这样做。”


何东胜点点头:“对我来说也是信仰,不管情况多糟糕,我也不会放弃。”


不知道为什么,余秋很想摸摸他的头,想看看他的头心是不是反旋,据说这样的人天生倔强。


事实上,她也的确这样做了。


“行,你是自由的。”余秋点点头,“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至于怎么决定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放弃,那不用藏着掖着,直接跟我讲就好。你放心,我不至于为这种事情而崩溃,因为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她抬头看了眼外头的夜色,“今天不早了,你后面有空的话可以过来帮我默写教科书。”


既然要系统地教学生,那就从解剖、生理、病理、药理、生化开始吧。


何东胜反应不过来,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一直在余秋面前以大哥哥的身份自居,这会儿倒是显出了20岁挂零的年轻人特有的稚态。


他的嘴巴张开了,因为太大,反而说不出话,半晌才冒出一句:“你是说?”


“既然你要当傻子,我也不拦你。”余秋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好干活吧,以后就听我差遣。觉得接受不了这种关系,你有权力随时喊停。我这人不讲理的,而且脾气非常差,你自己想好了再说。”


何东胜点头如小鸡啄米:“我知道,你平常脾气也没多好。”


余秋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人。


呵,臭小子,就是姐姐不耽误你,你这种个性也注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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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那个取暖方法来自于网络,理论可行,但不提倡,因为存在风险。


近日,网络上一则“南方学霸大学生自制取暖‘神器’”的视频受到热捧。只需使用蜡烛、花盆、砖块,就能在短时间内使室内温度提高10c以上,成本不过十几元钱,并且不受用电的限制。


如此简单的一个组合,真的能驱赶寒冷的空气,提升室内温度吗?记者用温度计、红外线测温仪等进行了实验,40分钟后,一间10平方米的密闭房间就能升温12.5c。由此看来,这一取暖方法确实可行。不过需要提醒大家的是,在室内使用明火一定要注意安全。


经实验,这款简易、廉价的制暖“神器”特别适合户外露营所用,在室内也能驱赶湿冷。需要提醒大家注意的是,由于是用蜡烛明火取暖,虽有砖块隔绝火源,但仍然有一定危险性,需要十分注意用火安全。此外,取暖是在较小的密闭空间内进行,时间长了会产生二氧化碳等有害气体,对人体产生不良反应。所以,要注意定时通风换气,不要长时间待在密闭空间内取暖。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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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金闪闪


余秋以为自己会良心不安, 辗转难眠, 毕竟她也算欺骗了青春小年轻。


哎哟, 小何队长开过年才22岁吧,这搁2019年大学本科恐怕还没毕业。作为大学讲师的余秋大夫, 是不是应该有种对自己学生下手的罪恶感?


事实上,小秋大夫还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职业道德感,她上了床就睡了。还跟小二丫比赛似的,小呼噜一个比一个欢快。


哎哟喂, 她能说自己其实挺得意的吗?就她这么个灰头土脸的形象,成天蓬头垢面,活像在土堆里头不知道滚了几圈的磕碜造型,居然还能骗到跟小白杨一样的生产队长!


她能大言不惭地吹嘘一句是姐姐的人格魅力惊人吗?


田雨半夜被尿憋醒了。她爬下床去上厕所, 回过头来就听见自己的朋友发出咯咯的笑声,闭着眼咧开嘴巴笑得开怀。


小田老师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柔软。她轻手蹑脚地爬上床,紧紧地抱住了余秋。


哎哟,她家的小秋肯定是欢喜疯了,找到爸爸了,小秋以后也是有爸爸的孩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开始忙碌。


韩晓生跟陈媛的父母甚至没办法在红星公社多呆几天,好看看两个年轻人的生活。他们得赶最早的一班船回城里头去, 然后再转车尽快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


杨树湾的乡亲们也顾不上沉浸在昨晚的热闹中。大家已经拿起手上的劳动工具, 急急忙忙地投入到工作里头去了。


没听到县革委会跟公社革委会的领导都说了吗?他们杨树湾是楷模是典范, 要拿出来给人家学习的, 要是这工作做得不漂亮, 真是打自己的嘴巴子呢!


余秋也忙得不可开交,她先是跑去卫生院指导李伟民给断肢再植术的病人术后拆线,又上台盯了一个多小时的妊娠期高血压胎膜早破的产妇生孩子。


考虑产妇胎儿不大,骨盆条件不错,入院后给了降压治疗,血压维持尚可,整体情况评估ok,予以□□试产。


结果前面产程进展还好,胎头下降顺利,宫口逐渐扩张,花了五个小时就开全了,有宫缩的时候也看见小家伙黑黑的头发了,胜利在望,产妇却突然间抽搐了起来。


进来准备帮忙处理孩子的护士吓到了,她正儿八经第一次见真正出现子痫症状的大肚子。


产妇牙关紧闭,完全丧失了意识,口吐白沫,嘴巴里头发出噗噗噗的声音,面色青紫,两只眼睛一个劲儿往上翻。


陈敏反应倒还快,立刻拿来了开口器。这还是上次用鸭嘴给廖主任缝合舌外伤后,余秋觉得不能再这样糊弄下去,才拖穆教授从工人医院给她带来的。


没想到第一次用,就用在大肚子身上。开口器一伸进去,大家就看见产妇的舌头往喉咙里头掉。


妈呀,这可真是要人命。陈敏情急之下立刻伸出手去拉舌头。


她现在知道了,舌头掉下去堵住了呼吸口,产妇就会窒息身亡。


整个产房就跟打仗一样,所有人都忙忙碌碌,护士换了硫酸镁快速静滴,助产士拿了针筒静推安定。


余秋拿了产钳,直接招呼助产士:“你来。”


她没有亲自动手,而是看助产士操作。所有的医务人员都是锻炼出来的,越是紧急的情况越能培养人。


看一百遍比不上做一遍,必须得自己动手。


这回要不是陈敏拉着产妇的舌头,她肯定让陈敏上。


唉,还得想办法弄舌钳来。这种意识丧失状态的病人,根本就没办法保持头侧位。舌头一个劲儿往底下掉,不拽着就得堵住呼吸道。


助产士有点儿紧张,感觉自己像考试一样,产钳伸出去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余秋安抚地朝她点点头:“上吧。”


其实她很想拍拍同事的肩膀,然而不行,因为助产士已经穿戴好接生的手术衣,他们要尽可能保持相对无菌的环境。


有的时候余秋也觉得神奇,因为产钳上去胎儿下来后没多久,原本还在抽搐的产妇就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甚至睁开了眼睛,满怀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都生下来了啊,我都没觉得疼。”


助产士一边帮她缝下面的切口,一边苦笑:“你哪里还晓得疼哦,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那个抽的哦。”


陈敏的手发麻,她前头一直拖着产妇的舌头,感觉胳膊都不是自己的胳膊了。


小姑娘眼睛直直的:“我怎么感觉这一天天的跟打仗一样。”


余秋笑了起来:“干妇产科本来就是打仗,情况瞬息万变。所以干妇产科久了,基本上无论医生护士都是风风火火的,时刻做好了战斗。”


温柔的妇产科医生有没有?有,基本上都是妇科的。


助产士叹气:“完蛋了,我跟你们说。我做了统计,现在咱们这儿有情况的大肚子是越来越多了。”


以前基本上来了都能生,一个月能够碰上一两起有情况的都是少见。现在来的基本上都有问题,好生好养的就没几个。


“等着吧。”余秋站起身来,“后面咱们的战斗越来越多。”


就廖主任那个大嘴巴的喇叭个性,不到一天的功夫,估计就能将余教授常驻红星公社的消息传播出去。


现在卫生院的这么多大肚子是冲着谁来的?余秋可不至于脸皮厚道认为是冲着自己。


她再水平高,一个小赤脚医生也就是运气好而已。


大家看的是穆教授,省城下来的大教授。但凡家里头情况还允许,就都愿意把大肚子送到卫生院来,希冀可以碰上穆教授在。


虽然现在不搞计划生育,但是只要不是极品人家,一家老小都是盼着母子平安的。


可惜穆教授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只能偶尔来一趟红星公社。病人碰不上的机会多了,自然就会失望。


这下子好了,不用上城里头,就有厉害的教授在卫生院长期坐镇。


余秋美滋滋的,有余教授在,她可不愁病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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