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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通讯稿结束之后,又是慷慨激昂的乐曲。 (30)

  七零妇产圣手

男人显得要比欧美男士更为自私呢?


分析来分析去,他们自己得出了几条可能的原因。


一个是传统观念的影响。中国毕竟走过了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封建思想对人的影响根深蒂固。偏偏封建文化当中有一个重要的名词叫做太监,这在欧美国家历史上好像很罕见。


对于中国男人而言,最恐怖的事情大概莫过于变成太监。而大部分人根本不了解男子结扎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会想当然的认为做了这个手术之后阳刚之气不复,即使不是太监也差不多成二椅子了。


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甚至连医务人员也默认长期避孕是女人的事情,在询问避孕手段的时候,男方好像只负责带避孕套这一件事。


长此以往,很多人都不知道有男子结扎术这种避孕手段,更遑论要选择呢。


另外一个原因,估计跟欧美国家受基督教文化影响,很多国家不允许堕胎有一定的关系。不让堕胎就意味着一旦怀孕了,很大的概率上这个孩子要被生下来。


养孩子这个事情比较麻烦,起码麻烦程度远远大过于直接掏钱让人打胎。这种情况下,男方不得不承担避孕的责任。为了一劳永逸,他们宁可选择结扎。


所以说,责任感都是培养出来的,没有多少人是天生的风度翩翩。文化与政策引导缺一不可,双管齐下,效果更好。


现在他们的政策是有了,对抗传统文化的杀手锏就是主席思想。余秋藏了野心,决定这一回就逆转了避孕手段的主流趋势,直接让男子结扎术变成长期避孕的首选方式。


余秋觉得自己必须得感慨一下,主席思想才是格命的一块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


不容置喙,必须执行,效果立竿见影。


其实他老人家对自己的定位还真是挺准确的,他就是樽偶像,被人们搬来搬去,放在人们需要的地方。


他连拒绝都没有办法拒绝,因为他依靠的就是人民群众。


余秋做完结扎手术,伸着懒腰出医疗站的门,迎头碰上宝珍的二位嫂嫂还有秀华一边说笑,一边往医疗站走。


二丫个子长高了一些,出落成清俊的小姑娘模样,一见余秋她就双眼亮晶晶,迈着腿直接往前冲。


余秋赶紧蹲下身,直接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头,哎哟,他们家小二丫开始抽条儿了,以后也是个大长腿小姑娘哦。


两岁三个月的小根比起姐姐来就矮上一截子了,他看二丫跑自己也跟着跑,两条腿迈得可用力了。


余秋又一手搂住小家伙,美滋滋地一人一口亲了个满怀:“你们想不想小秋大夫啊?”


两声软软的“响”,真是把余秋那个老阿姨的心迷得七荤八素,怎么就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呢?


宝珍大嫂手里头牵着自家的女儿,不到两岁的小姑娘瞧见哥哥姐姐的样子,也跃跃欲试,想要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她婶婶怀里头抱着的小弟弟还不会走路,这伙儿趴在妈怀中,身体一跳一跳地往前扑,似乎也必须得加入到哥哥姐姐的队伍中去。


余秋觉得自己又走上人生巅峰了,瞧瞧这群粉嘟嘟的娃娃,只要搂着他们在怀里,人生还需要什么其他追求啊?


她好奇地问三个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要是专门带着小娃来看她的,她可真要竖起大拇指夸奖,很好,继续保持住,就让她幸福死吧。


秀华看她那副晕乎乎的样子就想笑,要不是怕余秋害臊,她真要打趣让她自己赶紧生一个。


她笑着逗抱着二嫂抱着的小家伙:“我跟二嫂过来上环的。”


余秋惊讶不已:“你们还可以再生个呀,你们的情况不要求上环的。”


二嫂直接摇头:“哎哟,我可不要生了,我要上环。起码几年的功夫我都不想再生了,太耽误事情了。”


养了娃娃就得喂奶,每天光伺候这个小祖宗便花了她大量的时间。现在小东西还没断奶就意味着她不好直接把人往托儿所里头一塞。


她现在管着印刷厂,事情多得要命,总不好上班一半再跑回头给孩子喂奶。不喂奶吧,吃其他东西又怕孩子营养跟不上,实在太折磨人了。再来一个,她真是头发都要愁秃了。


宝珍的大嫂因为胎盘植入短期内再次怀孕风险太高,需要避孕,去年余秋就已经给她上了环。


此刻她听了妯娌的话,也跟着点头:“我们家开会商量了,决定先以生产建设为主。现在家里头已经有两个孩子,就不急着再要小孩。”


秀华在边上附和:“我们家有三个娃呢。我现在不想再生,一生孩子就顾不上事情。”


眼下大家伙儿都忙忙碌碌地搞生产,她叫生孩子的事情绑住了算什么呀?也就这一年多的时间小根送进了托儿所,她日子才轻快些,能够正正经经地上班。现在要是再怀孕生孩子的话,她可得从工作岗位上退出来了,她不甘心。


二丫有点儿失望:“那你们不再生小妹妹了吗?”


秀华笑着逗她:“我们二丫为什么要小妹妹呀?”


二丫自豪地宣布:“小妹妹都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


余秋大惊失色,这娃儿怎么小小年纪就怀揣着一颗广开后宫的心,到底跟谁学的呀?总不会是为师她吧。


她赶紧搂着小姑娘,跟大人们说上环可能存在的风险。最重要的除了避孕失败带环怀孕之外,还有一点,取了环之后也有可能怀不上孕。


上环本身就会导致宫腔内部环境发生变化,有子宫内膜炎的时候,后面怀孕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二嫂非常坚定地摇头:“这不是什么事儿,要真怀不了的话,那就不再生了呗。我们家现在有儿有女已经双全了,没什么好不满足的。”


秀华也跟着点头:“我们家有三个孩子呢,两个妞妞儿,一个小子,已经够热闹了。要是到时候真生不了那也没什么关系。”


屋子里头做好了结扎的老爷儿们,人缓得过来,挪着步子出医疗站,听见她们说话的声音就调侃:“那怎么不让二叔跟卫红直接过来结扎呢?说不定还比你们上环快些。哎呀,叫比下去了,关键时候动真章还是差了一截子呀。”


“才不是呢。”二嫂立刻维护起自己的丈夫来,“我们是怕耽误了大夫的事。”


其实本来二柱跟卫红哥儿俩是打算自己过来搞结扎的。但是两家商量了之后觉得还是上环比较合适。倒不是他们两家心疼儿子,而是他们分析了如果搞完结扎以后想再生孩子,那肯定还得把那管子连起来。


那管子细成那样,想再通缝合好,肯定花的时间比较长,那就耽误事情,比不上取环来得轻省。


宝珍二嫂呼呼啦啦说了一大通话,听得先前打趣她们的男人都目瞪口呆:“你们家里头也太细致了,怎么连这问题都要想到啊?”


余秋也深感佩服,从这方面考虑,他们想的的确很仔细。况且输丼管再通手术不是所有的大夫都会做,取环术妇产科医生倒基本上都不在话下。


她立刻点头同意给她俩上环。


旁边一直盯着在杨树湾拍纪录片的电影厂的导演立刻采访了宝珍二嫂与秀华,要把她们树立成典型表扬。


完了以后,吃晚饭的时候,导演在饭桌上都感慨:“要是全国都能有像杨树湾这样的觉悟,那计划生育工作真是不愁了。”


人家都是下乡苦口婆心地劝,各种招数用尽还要担心被人放狗撵出来。到了杨树湾,全是人民群众积极主动要求避孕。


余秋笑了起来,声音里头掩饰不住的得意:“要是全国都像杨树湾这样,男女老少手上都有事情做,那估计就顾不上成天生孩子了。”


黑灯瞎火的晚上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天一黑除了造人还能干什么?的确,孩子生的越多,家里头贫困的概率越高。不过即便不生孩子,家里头日子也没多好过的时候,人们自然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胡奶奶端了最后一道菜上桌子,笑着接话:“还是现在好,有这么多方法不生娃娃。以前可赶不上,以前也有人不想生了,可是没法子呀,有的人身子一碰就会怀孕,生的身体都吃不消了。”


田雨在边上好奇:“不是说有避孕药吗?吃了就不怀孕的那种。”


胡奶奶立刻摇头:“那哪里是好药,虎狼药,那个药吃了人的身体也废了一半,比死人好不到哪儿去。”


她感慨地抓着田雨的手:“你们是赶上好时候的,这往前头数,多少夫妻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后来感情越来越糟糕。有的大户人家啊,当家的主母吃不消就开始给丈夫找小的,好缓一缓。结果呢大的跟小的之间后面有矛盾,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


田雨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还有给自己丈夫找小的?这不是找麻烦上门吗?”


胡奶奶认真地点头:“那当然了,当家主母事情很多的,一大家子人的衣食住行都得她张罗。她要是成天躺在床上生孩子,那事情不都耽误了吗?总要有人接过手好让她空出来做事。”


余秋听得也惊讶,她知道大户人家嫁女儿,陪嫁的都有通房丫鬟。不过以前在她的理解中,通房丫鬟的存在基本上都是在女主人身体不方便的时候给男主人xxoo。


她倒是没有想到通房丫鬟们其实还有另一项任务,就是帮助女主人避孕,避免不间断的怀孕摧垮了人的身体。


至于丫鬟的身体会不会毁掉,那就没人关心了。


可见对于古代的女人而言,她们也明白,当家作主要比不停地生孩子来得更重要。孩子是要有的,但并不是越多越好。


胡奶奶一边给大家伙儿盛汤,一边叹气:“生娃娃这个事情啊,受苦受累的还是女人,只有女人懂女人的苦。儿孙满堂是好事,可家里头的老太太十之八.九不好受,身体都亏了。”


余秋一边吃饭一边默默吐槽,女人也未必理解女人的苦。比方说影视文艺作品吧,为了彰显女主角福气大,那生孩子就跟生蛋似的,一抬屁股就是一个。


不明所以的受众还嗷嗷叫着好甜好幸福,也不想想七八个孩子生下来,人的身体要亏成什么样子,这幸福两个字起码在妇产科医生眼睛看起来充满了滑稽荒谬而可笑的意味。


这就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对比,真正身在古代的女子想方设法避免自己不间断地怀孕生孩子。而后人看她们的时候,居然认为不停地生孩子是幸福的表现。只能说明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嗷嗷叫好的人可能没生过孩子或者没有生过那么多。


据说老人家跟他第二任妻子就是因为怀孕的问题产生的矛盾。当时条件差,怀孕生孩子都常常在躲避敌人追杀的路上,大人孩子都遭罪。


第二任妻子当时就有严重的血亏,身体吃不消又怀了孕,加上家庭琐事矛盾,所以才坚持出国一边学习,一边疗养。


在这方面李老先生做的远远比不上王老先生,大概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只抓大问题,对个人生活都不太在意的人。王老先生会因为妻子到了更年期,叮嘱周围的工作人员多注意。李老先生却没能在妻子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妻子足够的关心与安慰。夫妻分居后来就直接成了分手,还留下了一桩公案。据说从理论角度上来讲,老人家属于婚内出轨,因为当时他与第二任妻子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束夫妻关系。


胡杨帮田雨舀了碗汤,状作无意地强调:“以后我也做结扎,不叫人上环。”


余秋正好喝汤,闻声直接扑哧一声呛到了。


她赶紧扭头,咳嗽不止。


胡奶奶也过来给她拍背顺气,哎呀,怎么呛成这样了?


可怜小秋大夫遭受如此猝不及防的狗粮,真是快要被活活呛死了。


天啦,瞧不出来呀,他们小胡书记真是有两把刷子,话说的一套套的。


那是不是以后跟人表白的方法都要从从我爱你变成了我愿意为你结扎?


妈呀,她想到了夏目漱石将我爱你翻译成今晚月色真美来体现东方文化的含蓄美。再放一起对比,我为你结扎,怎么感觉哪儿不对劲呢。


真是分分钟体现了种菜民族的特色,无比接地气。


小田老师却只关心自己的姐妹,还奇怪地看了眼胡杨:“你怎么想这个问题?难道你不打算响应中央号召,28岁以后再结婚吗?”


现在就想这些,那也太早了吧。


可怜的小胡同志一张脸憋得又青又红,简直可以说是可怜兮兮了。


余秋却心里痛快的不得了,伸手拍田雨的后背,鼓励道:“不错,等身体长好了再生孩子,大人小孩都好。24岁还是很年轻的。”


胡奶奶看着胡杨一张脸憋屈的不得了的样子,伸手拍余秋的后背。这丫头,存心使坏呢。东胜都打电话过来跟他妈说了,她打算一到年龄就结婚。这会儿她倒是要当王母娘娘,故意画出一道银河来呢。


余秋冲胡奶奶做鬼脸,心里头暗念,奶奶我可不一样。我要真到这辈子的二十四岁再结婚,我就得操心高龄出产并发症多的问题了。


入了秋,天黑之后温度下降的厉害,屋子门是掩着的。众人正吃得热闹,屋子门忽然咣当一声响,一个小姑娘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她一瞧见胡奶奶就哭着喊:“老太,有坏人一直跟着我。”


大家伙儿都变了脸色,余秋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大妞妞,你告诉我怎么啦?”


兰花家的大姑娘一张小脸惨白,哆哆嗦嗦道:“我要上山回家去,从大陆那边就有人跟着我。我走快他就走快,我走慢,他也跟着放慢。”


她都要吓死了,哪里还敢回家?实在没办法,她就直接跑到医疗站来求救了。


林教授夸奖这姑娘:“不错,你做的很对。”


胡杨则是愤怒地直接站起身:“我去看看,哪个王八蛋居然起这种坏心思。”


他也是看了动画片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的变态可多了。有的人专门找小姑娘小小子下手,坏的要命。


以前杨树湾人口少,大家彼此都熟悉,没什么歪心思。现在杨树湾发展越来越好,到杨树湾来学习做工取经的人也越来越多。谁晓得这里头有没有混杂什么坏人?


田雨也跟着抄家伙。王八蛋欺负到他们头上了,不给混账东西点儿颜色看看,他们还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屋子里头的人纷纷响应,就连余秋都直接抓了把扫帚。这种人心理变态,要是一把头不来个狠的,他以后肯定还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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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要生了吧?


一队人马雄赳赳气昂昂, 杀向变态狼。


大家伙儿手里头提着菜刀, 抓着扫把, 秀秀还翻出了胡奶奶的擀面杖,誓要一把头来个狠的, 直接震得那畜牲以后再也不敢起歪心思。


大概是他们的杀气太过于热气腾腾,横扫方圆百米。树影摇晃间,一个瘦小的身影立刻缩到了阴影当中。


呸, 果不其然, 变态十之八.九瞧着不起眼,看上去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实际上又脏又臭。


余秋灵机一动,直接大声喊着:“走走走,大家一块儿去看电影。”


众人也反应过来,一个个假装若无其事, 大摇大摆地往前头走。虽然他们手上的杀器看上去是那样的突兀,谁看电影还提把菜刀啊。


好在胡杨还算机灵, 故意瞎扯:“这刀真不快了, 我得请郑大爹帮忙磨磨,就他磨的刀最好最蹭亮。”


行到那歪脖子树底下的时候, 众人连眼神都不用交换, “嗖”的一下齐齐围住了那黑影。


胡杨身为大队书记, 一马当先。他直接伸手过去, 一把揪着那人的衣服领子把人拖出来, 厉声呵斥:“你想干什么?”


这一声如惊天炸雷, 连余秋跟田雨在旁边都抖了三抖。


俩姑娘顿时对小胡书记刮目相看,到底是将门虎子,原来还藏着这么一手,妥妥的雷山狮子吼啊。


小胡书记一鼓作气,直接把人拖到大路上,昏黄的路灯照亮了变态的脸。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小田老师更是气得要找教鞭,直接一鞭子抽过去:“李红兵你做什么?”


可怜的小李同学,叫胡书记如此粗暴地对待,脖子都快被勒断了。


他同样气急败坏:“你们做什么呀?”


田雨气得够呛,劈手夺过秀秀手上的擀面杖,就往他屁股上抽:“你还有脸问。我问你,一大晚上的跟着大妞妞想干嘛呀?好你个家伙好。不学好的学拐的,你起什么歪心思了。”


倒霉的李红兵被怒火冲天的小田老师打得嗷嗷直叫。余秋都不得不伸手拦住人民女教师:“让他说清楚。”


胡奶奶跟林教授带着大妞妞跟在后面来了。


李红兵立刻躲到老人身后,嘴里头还喊着:“我没有。”


大妞妞叫大人们围在中间,胆子也大了,毫不犹豫地反驳:“就是你,明明是你一直跟着我的。”


这下子田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混小子做了坏事还想撒谎不承认,肯定是人去外头学坏了,上了初中没学到学问居然还起了歪心思。大妞妞才多大,他居然就打大妞妞的主意。


胡奶奶赶紧张开两条胳膊挡着,生怕田雨一时气愤下手没轻没重,直接打折了李红兵的腿。


对着犯罪未遂的嫌疑人,胡奶奶也虎着脸:“红兵,你给老太说清楚,你做啥子这样呢?”


李红兵委屈得真是要九月飘雪了:“我什么样了啊?我又没做什么。”


“等你真做什么就完了。”余秋表情严肃,“你讲清楚了,你为什么要跟着大妞妞?”


很多家长拒绝学校给自己的孩子进行性教育的一个主要理由就是,原本好好的孩子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毫无兴趣,结果就是叫你们打开了一扇门,让他们瞧见了各种脏东西,反而起了心思。


理论角度上讲,这种情况的确存在。因为人都有好奇心,好奇心被诱发之后,如果得不到正确的引导,就有可能会酿成错误。


余秋满脸严肃:“李红兵,这个事情你必须得讲清楚。你大晚上的跟着人家,会把人吓坏的。”


李红兵委屈的跳脚:“我不是坏人,我怕他碰上坏人。不是电影里头说的吗?小姑娘晚上不要一个人走,万一碰上坏人就太危险了。我瞧这天都黑漆抹乌的了,她一个人回家,我怕她路上有危险。”


结果他如此英雄不仅没有得到表扬,居然还被当成变态了。李红兵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简直没办法再面对这群大人了。


余秋皱着眉头:“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你又不是不认识大妞妞,直接喊人家一声不行了吗?”


瞧这事情做的,简直把大妞妞魂儿都吓飞了。


李红斌委委屈屈:“她不搭理我呀,我每次跟她讲话她就头一扭,跑得比谁都快。”


活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大妞妞才委屈呢:“你老盯着我们家的鸽子。”


李红兵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冤枉:“我又没打你家鸽子,我就是在观察鸽子的形态,我要写作文来着。”


大妞妞不甘示弱:“那你还揪我辫子了,我们跳橡皮筋的时候你还捣乱。”


李红兵坚决不承认:“我哪里捣乱了?我不过是刚好路过,就摸了一把你的头嘛,我想教你们初中生是怎么跳皮筋的。”


这下子真相大白了。李红兵这招猫逗狗的破习惯,引起了大妞妞的警觉,所以大妞妞不乐意搭理他。结果这小子变本加厉,非要故意在招惹大妞妞,也难怪他不受人待见了。


胡杨拿出了大师兄的派头,严肃地训斥李红兵:“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瞎胡闹,要吓出个好歹来,看你怎么办?”


他直接招呼大妞妞,“走,我送你回家去。”


李红兵本来还想跟着,被小田老师一把揪住的胳膊拉回头:“你还去,你嫌吓人家吓得不够厉害?”


民办女教师十分狐疑,“李红兵,你为什么一直盯着大妞妞?”


小田老师是丈八的烛台照得亮别人瞧不清自己,她现在已经开始学教育心理学了,对于学生的思想动态尤为关注。一个14岁的小伙子,成天没事做,专门瞅着人家刚上小学的小姑娘做什么?


余秋也警觉起来,该不会是李红兵看上了大妞妞儿吧?哎哟这小子,眼光够刁的呀,大妞妞儿才多大?这个青梅竹马直接是养成模式呀。


李红兵满头雾水:“我就是刚好碰上了她,我没盯着他呀。”


“你还没盯着人家?”小田老师拿出了教导主任的风范,“你都上初中了,怎么一天到晚在人家小姑娘后头晃悠?”


李红兵委屈死了:“前头不是放暑假吗?我每天去厂里头做活都要经过她家呀。”


大妞妞是个懂事的小姑娘,放的假也不闲着,都是忙里忙外帮父母做事,还照顾两个妹妹。


李红兵这么个爱招猫逗狗的性子,哪回见到几个小姑娘都要笑嘻嘻的跟人家打招呼,然后非得招惹几句。结果搞得小姑娘特别讨厌他,每回都给他后脑勺。


小李同学的好胜心就被激起来了,他愈发要积极主动,试图把人变成自己的好朋友。


这番说辞可没办法打动小田老师,教导主任上身的民办女教师十分严肃:“你干嘛非要跟大妞妞做朋友,我怎么没看你对秀秀这么热情啊?”


李红兵更加委屈:“你还说呢,她们上了初中以后就压根不理人了。每回我想找她们说话,她们都假装不认识我一样。”


胡奶奶奇怪摸着自家重孙女儿的脑袋:“你为啥不同红兵讲话呀?他又没使坏。”


秀秀红着脸,人往林教授身后躲,死活不吭声。


余秋反应过来了:“你是不是害怕学校里的人会讲怪话呀?”


有个年龄段,男女生简直如仇敌般,相互看不上眼。这应该属于性觉醒期,大家察觉到了男女有别,所以既对彼此既充满了好奇,又有种说不清楚的羞耻,所以愈发要泾渭分明,生怕叫旁人瞧出了自己居然会忍不住看对方。


林教授笑着摸小姑娘的脑袋,安慰她道:“没关系,正常的交往就自自然然大大方方的好了,一块儿学习一块儿玩耍都是可以的,没必要搞的两边人不讲话,那有什么意思呢?这世界上不是男的就是女的。难不成还要隔离开来?”


秀秀还是脸红红,垂着脑袋不吭声。


李红兵像是找到了证据,立刻嚷嚷起来:“你们瞧见了吧,她们就这样好奇怪的,一点儿也没小时候好。”


他也想跟小姑娘说话啊,既然班上的同学不搭理他,他就只好找小小姑娘们讲话。


田雨鼻孔里头出气,未雨绸缪:“你别光盯着小姑娘讲话了,把精力好好放在学习上头。你才多点儿大。”


李红兵不服气地白了眼小田老师:“你也没多大,你就大我三岁,别成天装大人。”


说着,他就扬长而去。


小田老师叫这小子气得够呛,一个劲儿的嘟囔:“你们瞧瞧,现在的学生都成什么样子了?真是越打越难带。”


胡奶奶笑着摸她的脑袋:“好了,没事了,赶紧回去吧,汤都冷了。”


小田老师仍旧忧心忡忡,感觉一定要加强教育,不然的话,小孩子年纪大了就会有别的心思。


胡杨送完人回头,瞧她杞人忧天一般念叨个不停,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那可不一定,我瞧着有的人就不见长。”


田雨茫然:“谁呀?”


胡杨直接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我就没发现你长什么了。”


“谁说我没长的。”小田老师很不服气,“我下乡以后长了五厘米呢。我妈都说杨树湾养人。”


小胡书记开始哼哼:“你也就长个子了。”


旁边一群人表情微妙,余教授跟林教授都夹着书本要去学校上课,秀秀跟着上夜校补习。胡奶奶张罗着要开始做手工活,余秋则表示自己得去写计划生育工作总结。


大家齐心协力将空间留给了小胡会计。年轻人,我们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后面要看你如何努力。


余秋摊开了纸笔却不是写工作总结,而是给何东胜写信。她现在瞧着胡杨就有种看自家女婿的感觉,既磨牙愤恨这家伙盯上了她家的傻妞妞小田老师,又犯愁自家姑娘可真是不开窍,锃光瓦亮的高帅富就站在她面前,可惜这姑娘的眼睛却是糊的,一门心思就琢磨着怎么搞生产。


不过小田老师的担忧不无道理,学生时代毕竟要以学业为主,要是对于异性太过于好奇难免会分散精力。可要他们互相当对方是空气,有毫无意义,而且反而不利于身心健康成长。


中间这个度的把握,可真是大问题。


余秋写完信,又拿出何东胜寄给他的信,从头到尾细细地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分别都多少天了?这样下去可真是要过一甲子了。


余秋捧着信倒在床上,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她辗转反侧了许久,迷迷糊糊都要睡着的时候,小田老师终于回窑洞了。


余秋立刻睁开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小田同学,压抑不住蠢蠢欲动的八卦心:“胡杨跟你说什么了呀?”


田雨满脸茫然:“他就跟我说后面学校要怎么扩大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她还抓了抓脑袋,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这不应该跟吴老师说吗?干嘛同我讲。唉,吴老师要走了吗?今年就走了不少人。”


高考结束了,长期在杨树湾求学的知青考走了好些人。9月份一开学,课堂里头都换了一批新面孔。不少在其他地方下放插队满五年的知青都想办法往杨树湾来了。一个是这儿工作多,农业基本上现代化,不用他们天天弯着腰在地里头刨食。而且场子多,进厂做工的机会也多。另外一个就是都晓得杨树湾有农民夜校。只要存了心思想求学,就能在这儿好好复习准备明年的高考。真正不行,还能在杨树湾接着把夜校念完了,也算是学到了东西。


胡杨现在重点抓的工作就是这批新知青的安置问题。不比刚下放的孩子,在外头混了几年的人都已经染上了油条的气息,想把他们掰回头,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呢。


余秋在边上听的急死了,年轻人别光谈工作呀。大家伙儿把地方都空出来了,我们就听你们说这些?没看到外头的月色如此之美好,你们出去走走,花前月下就算不卿卿我我也可以谈谈人生聊聊理想,而不是光说工作呀。


小田老师已经开始打呵欠,直接往被窝里头钻,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我不跟你讲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话音落下,她就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余秋看她无忧无虑的睡容,忍不住哀嚎,天啦,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们家的小田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大姑娘啊?


这人都是不经念叨的,不过一夜功夫,小田老师大早起床的时候就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完蛋了,她淌血了。哦不,应该是来例假了。


可是来例假要怎么办啊?小田老师坐在床上发了足足好几分钟的呆,才突然间意识到她的裤子还有床铺全脏了呀。


对对对,得赶紧先洗衣服,不然血咬上去了就洗不掉了。


田雨慌手慌脚,就要拆洗被褥。


余秋刚好从外头刷牙洗脸回来,瞧见她的样子赶紧给人打热水:“行了,你放着吧,我的姑娘唉,先把自己管好了。这会儿你急着洗什么东西?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垫好卫生巾。”


提前当妈的小秋大夫帮着前后张罗,给人拿了干净裤子跟卫生巾过来,又将弄脏的床单被褥拆下,然后放进桶里头,拎出去准备用井水泡上。


胡杨刚好伸着懒腰出山洞,瞧见她手里头拎着的桶,立刻笑了:“你要洗床单啊?刚好,咱们一个水车呗。我也要洗床单的。”


田雨在山洞里头发出尖利的喊声:“不行。”


她这一声吼,真是能把整个杨树湾都震醒了。


小胡书记被吓得不轻,满脸茫然:“怎么啦?我的床单不脏啊,我上个礼拜才洗过的呢。”


田雨冲出了山洞,一张脸涨得跟要滴血似的,眼睛含着光,下一秒钟就能哭出来:“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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