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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通讯稿结束之后,又是慷慨激昂的乐曲。 (63)

  七零妇产圣手

了“哎哟哟”。


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小何可以啊,居然都晓得生米煮成熟饭了。啧啧,阳台上晒的是什么东西?乖乖,被褥可是新换的吧?


何东胜看他的眼神哪里还不晓得老廖在想什么,立刻澄清:“小秋昨晚回去把箱子落我这儿了。怕回头我去了海南,她没办法进来拿,所以就赶紧过来拎箱子。”


廖组长脸上浮现出“不用说我了解,我都知道”的笑容,连连点头:“应该的,顺便再吃个早饭吧,好好补补身体。”


余秋冷哼,坚决不给老廖好脸:“廖组长,你不是去海南了吗?怎么到现在还赖在京里头不走啊?海南可是千头万绪,一堆事情等着你。到时候那边打起来直接动刀动枪,您不在的话,可没人能镇得住场子。”


“唉哟,有什么好镇不住的。”老廖同志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让他们打,不打的话我们怎么好管?打完了,格局定的差不多了,我们才好做事嘛。就跟地里头种庄稼一样,光秃秃的一片地有什么好管的?苗儿草儿全长出来了,再拔草长苗嘛。”


余秋翻白眼,直接威胁道:“他们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到时候打出人命案来看你怎么收场。”


廖组长向来乐观,完全不放在心上,直接挥挥手道:“慌个什么?要论起打仗,我们打仗的功夫怕得了谁。”


何东胜在边上小心翼翼地解释:“石老去海南了。”


余秋先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哪位石老?等到何东胜的目光落到她脸上,她才恍然大悟,是老石啊!


他不是回家种地去了吗?怎么又跑到海南去了?多大的心啊,一个背着里通外国罪名好些年的人居然还跑去资本主义最前沿,真是生怕罪名来得不够快。难道是死过一回的人无所畏惧,要使劲儿造剩下来的日子吗?


何东胜言简意赅:“老石想去海南搞农业。他在他们寨子里头种了两年水上的庄稼跟蔬菜,积累了一些经验,他想去海南搞推广。”


余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的人好像就学不会聪明,即使年逾古稀,到了风烛残年,依然不知道要颐养天年,还在做事。


何东胜笑了起来:“现在长出来的空心菜跟芹菜还有娃娃菜,就是石老带海南的民兵种的。”


余秋听到民兵两个字就眼皮子直跳,不晓得上头将他们划拨给老石管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让他以后接着带兵吗?要说带兵的话,活着的这几位老帅肯定经验丰富。经过这些年的动荡,军队实在应该好好整整了。精神固然重要,业务能力才是实打实的。


何东胜看着女友的目光,却笑着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晓得老石准备依靠种盐篙子跟油棕树解决岛上人吃油的问题。”


余秋茫然,为什么不种花生呢?她印象当中沙壤地种花生效果好啊。因为透气,所以花生长得大。


何东胜脸上笑容大大的,语气当中难以压抑的自豪:“石老打算改造全岛的盐碱地呢,等到他搞成功,就在全国推广,到时候咱们就没有浪费的地方了。”


廖组长可不打算听他们谈论老石,他这趟过来是找何东胜有正经事的。


国家干部抓着何东胜的胳膊,满脸期待:“现在是不是有新的小麦品种?你把那位教授介绍给我,好东西怎么能藏着掖着呢?”


余秋大吃一惊,感觉廖组长实在是丧心病狂。


开什么玩笑啊,海南的气候根本不适合种小麦。到时候一连个把月的雨水一泡,小麦直接沤在地里头淹死了。就是在水面上种植小麦也不合适,气温不对呀。这个气温这个光照,长出来的小麦磨面粉不好吃。还不如直接种水稻,产量更高品质更好。


廖组长立刻大手一挥,煞有介事地开始批评余秋:“不是我讲啊,小秋大夫,你现在虽然是333干部了,但你这个思想觉悟还是得提高。谁说我光管海南呢,全国这么多地方呢。种小麦的地方多了去,有好的小麦种子,为什么不推广啊?我看你还是没有在田里头好好锻炼过,不晓得小麦条锈病有多厉害。长了这个病,小麦几乎要绝收的。”


何东胜赶紧解释:“这个还在研究当中,没达到杂交水稻的成果。你要是想在海南种杂交水稻,倒是可以甩开手去干了。现在技术已经成熟,杂交稻的产量高,口感也蛮好。”


廖组长瞪眼:“我怎么听说小麦已经弄得很好了?何东胜同志,你不能人去了海南就不管家乡的发展了。到哪儿都不能忘记自己的家乡,这是最根本的。”


何东胜觉得廖组长的逻辑比小秋还奇怪,他可真是要无语了:“我哄骗你做什么?那个报上去的数据里头有的做假了。你别这个表情,主席都晓得了。前天教授去见主席的时候,自己照实讲的。他们的成果没有出的这么快。”


余秋有些发懵:“他为什么要造假?”


关键是造了假之后还在老人家面前承认,这不是在找死吗?有点出息好不好?科研学术造假就一定要拿出理直气壮的架势,坚决不能自己露了怯啊。看看人家水变氢气,市委书记都帮忙站台呢。


何东胜无奈:“经费,他是搞远缘杂交的,用偃麦草和小麦杂交得到新品种,抗病性强。不过远缘杂交本来就受质疑,搞农学研究你也知道,人不能替植物长,一代必须得那么多时间才能长出来,短时间出成果实在太难了。所以他的科研经费就很难报下来。没办法,他就搞些普通杂交得到小麦新品种,这样子才能继续拿到经费。”


这回也是因为杂交水稻获得了巨大突破,国家要大面积推广。主席想起来一个稻子,一个麦子,问在小麦方面我们有没有什么新突破,才有人提起了这位搞远缘杂交的小麦专家。


结果这人真是老实,他一听说国家要大面积推广他的新作物,他就竹筒倒豆子全部都交代了。他上报到有些成果不是远缘杂交的结果,距离他想要的理想状态还有一定的差距。


余秋听得唏嘘感慨,原来这年头虽然没有论文的压力,但是科研经费压力同样不小。上级单位要成果,没有成果国家哪里能源源不断地掏钱呢?万一花了一堆钱,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怎么办?而这在科研工作当中却是最常见的事。很多普通科研工作者忙碌了一辈子也没有什么重大突破,但他们付出的艰辛劳动却不比任何人少。


搞科研这种事情,除了能吃苦以外,很多时候看的还是运气。牛顿的那颗苹果有没有砸到脑袋,实在说不清。


廖组长有些失望,在宿舍里头开始来回踱方步。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那他最新的研究成果我们也用嘛。就在山上的水塘里头种,种出成果来了也是在为科研做贡献。”


余秋真心想翻白眼,感觉老廖这家伙一分钟不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就不痛快。


廖组长可不这么觉得,他自我感觉可良好了,还相当自来熟地直接从桌上摸烧饼,相当不客气地不问自取吞下肚。


他昨晚上才晓得的消息,实在太晚了学校宿舍锁门了,他进不来。今天他又担心何东胜去蹭课会找不到人,一大早起床就跑了过来,到现在还没吃没喝呢。


余秋看廖组长的眼睛已经盯上了馄饨,她毫不犹豫地直接端起汤喝了一口。做梦!她家何东胜到现在也就吃了半个烧饼。


廖组长呲牙咧嘴,只得悻悻地就着开水啃嘴里头的干烧饼。


他一边吃一边渣子掉一地,还指着何东胜强调:“你记好了,你就遵循你搞农村经济工作的原则。不要手伸太长,不要管太多。他们自己就能成一个小社会,只要不违法犯罪,他们之间怎么相处我们不插手。”


余秋嫌弃的恨不得拍死他。她真佩服陈招娣,这样的男人也能忍受,早就该休了。


廖组长斜了一眼小秋大夫,心中暗道,也就是小何不讲究。不然这么挑剔的媳妇,他到底是怎么看上眼的?


余秋喝完了半碗馄饨汤,推给何东胜叮嘱他吃早饭。


外头又想起咚咚的敲门声,有男生也有女生的喊叫:“何东胜,你在吗?我们有个事情想问你。”


何东胜刚要起身,就被余秋摁住:“行了,吃你的饭,我去。”


廖组长脸上立刻又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暧昧的不得了,还一个劲儿的朝何东胜眨眼睛。


哎哟,这是当了媳妇到底不一样了,小秋大夫这丫头居然都知道心疼男人了。


何东胜警告地瞪了眼廖组长,又捉住了余秋的手:“你坐着歇会儿,我来开门。”


门一打开,外头居然站了好几位青年学生。有昨天跟何东胜一块儿走的,也有余秋头回见的。


先前最早认出余秋的男生看到她还满脸惊讶:“哎,你昨晚不是走了吗?唉呀,你们也太客气了。就让何东胜去我宿舍挤一晚上也没关系的。”


廖组长脸上全是团团的笑:“哎哟,你们误会了,同志。小秋大夫是今天早上才跟我过来的,刚好可以跟你们说说海南的事情。”


余秋恨不得在桌子底下直接踢死廖组长。要不要脸?关她什么事啊?她这辈子还没有去过海南呢,她对海南有个屁的了解。


登门的大学生们倒是落落大方,昨天余秋见过的女学生露出爽朗的笑:“那正好,碰见廖组长您了。我们还有些问题想问问看,我们过去的话,住在哪里呀?我听说海南的瘴气很重,我怕我们到时候水土不服的厉害,不仅没办法参加工作,反而还要连累其他同志来照顾我们。”


“当然是住齐齐整整的屋子啦!”廖组长看到这些学生,眼睛都笑弯了,态度殷切又热情,跟对着余秋的完全是两张脸。


他从手提包里头拿出两卷招贴画,摊在桌子上,示意学生们看:“你们瞧瞧,这就是海南。”


余秋靠的近,一伸脑袋就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她嘴里头吃了一半的馄饨差点儿喷出来。


做人要讲良心啊!廖组长你这样子睁眼说瞎话,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她这辈子是没有去过海南,可是胡二姐在海南插队了4年啊。海南到底是什么样子,余秋还不知道吗?


要是跟着这招贴画上一样,活像海上美人鱼的故乡,胡二姐也就不绞尽脑汁拼命想要回家了。


瞧瞧这淡蓝色的集装箱楼房,标准的海景房配置。看看里头家具家电齐全的样子,简直就是乡间度假别墅。


房子周围有大片的农田,风吹稻花香满园。不远处还有高高的工厂,那竖起的大烟囱提醒着里面正在进行热火朝天的劳动生产。


旁边的学校红旗迎风飘扬,挨着的医院,红十字的标志倒是分外明显。连着的还有剧场,外头贴着电影海报,显然有新片子上映。再往远处延伸,那是游乐场,有鸭子船,还有公园。


一张招贴画面积不大,里头的内容倒是不少。就连海水养殖以及海边的鸭子跟鹅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大片红色的是什么?妈呀,秋后的盐篙子,被他们相中的油料作物。


余秋看得眼皮直跳。


旁边的大姑娘小伙子们则是啧啧赞叹。这个年代无论乡村还是城市,住房紧张都是常态。


乡间是农民经济条件有限,虽然有地方,但是盖不起房子。城里头的住房基本上都是国家分配的,三世同堂共居一屋属于常态。甚至上下铺可以分别睡着两对夫妻。


跟现实生活中憋仄的住房条件比起来,招贴画里头瞧着简直就像天堂。


一群学生互相交换着眼神,目光中显然闪烁着惊喜。


廖组长笑眯眯地指着余秋跟何东:“这个房子,还是杨树湾的同志设计的。家家户户都用沼气做饭,每天都有热水洗澡。保准大家天天都开开心心地上班去,回来也能洗个痛痛快快,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到海南岛上,我们实行休息天制度,每个礼拜上6天班,休息一天。休息日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不强制义务劳动的。


剧院还有电影院都是现成的,想去看戏也好,想去看电影也罢,都可以。学校从托儿所到大学,一应俱全,将来你们有了孩子也不用担心上学的地方。医院也是,你想看中医还是西医,都有地方,就是配套的。”


他伸手指着余秋,认真地强调,“里头的医生都受过我们小秋大夫的指点,水平那可是呱呱叫。”


最早发话的女同学表情十分严肃:“我们过去,真住这样的地方吗?”


余秋在心里头翻白眼,怎么可能?现在那么多从柬埔寨迁过来的华侨还在找地方安置呢。不出意外,作为京中过去的大学生,肯定要放在后面考虑。总要体现牺牲奉献精神嘛。


廖组长却满脸认真:“你们夏天毕业过去,我保证每个人都能住上这样的屋子。最起码的,绝对不会比你们在学校宿舍来的差。”


周围人发出一阵嘘声,感觉有些没得劲了。学校宿舍起码4个人一间房。上学的时候还好,等到毕业了,大家总归有自己的生活呀。


尤其是他们这波大学生,基本上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才来上大学的。现在毕业了,成家立业的不说,基本上都是考虑回去,总不能夫妻分居孩子也不管吧。


还没有结婚的单身汉,普遍年龄都二十四五往上跑,也该考虑个人生活问题了。要是再挤集体宿舍的话,还怎么结婚成家?


虽然讲国家提倡晚婚晚育,但太晚了也不行啊。到时候会影响家庭生活的。


廖组长满脸团团的笑:“你们要听我把话说完啊。我说的是你们毕业过去先住宿舍,我可没讲让你们一起住集体宿舍。”


他伸手指着招贴画强调,“你们过去跟华侨的标准是一样的,先过度。过度完了,盖好房子,每个人都分配。我就在这儿打包票了,起码是个单间。”


他的目光上下左右地瞥了一遍,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有这个宿舍两个大,有厨房也有单独的卫生间。”


这下子,天之骄子们都傻眼了。


要知道,眼下除非是上了一定级别的干部才有机会单门独院。绝大部分城镇居民,条件好的住的筒子楼也是一层楼一间公共厕所。至于连筒子楼都住不上的,还厨房卫生间呢,厨房基本上就是煤炉,卫生间则是隔了老远才有的公共厕所。


冬天出门上个大号,那真是考验人的意志。


大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去海南的话,离家远,将来发展成什么样都不好讲。可要是不去的话,错过了眼下的条件,又实在可惜。


廖组长多会察言观色的人,立刻看出他们心中的动摇,赶紧适时添了把火:“我的同志们,人年轻的时候就应该追逐梦想,到祖国最需要我们的地方去。旁人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你再跟着做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要做就做新做强做大,做到旁人都盯着你当楷模。”


他直接拉出了余秋当招牌,满脸严肃,“你们看看我们小秋大夫,她刚下山没多久,去县里头上赤脚医生培训班,县医院就想留下她的。那个时候,她年纪小,也不晓得该做怎样的选择。我就跟她讲,比起县医院的病人,肯定是广大贫下中农更加需要她。因为农村更加缺医少药,需要我们的赤脚医生。所以她放弃了穿白大褂当洋医生的机会,毅然决然地还是回农村继续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


余秋恨不得一脚踩死廖组长。


她一直都知道这家伙不要脸,但是她还是永远都低估了老廖同志的下限。这人时时刻刻都能刷新她的三观。


恬不知耻的家伙,合着她还应该感激他,视他为人生导师了?


廖组长却没有感受到余秋身上浓浓的杀意,还在语重心长:“你们再看看现在的小秋大夫。比起一个县医院的医生,她是不是成就更高?影响更大?对社会做出的贡献也更多呀?


好走的路,走的人多,越走越窄。难走的路,过去的人少,还要披荆斩棘,但是越走越宽阔。


人生在世,你老想着舒服,就越来越不舒服。你想着我要好好奋斗,我做好了吃苦的准备,那前面的天地就愈发宽广,既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你看到的世界也更加广大。”


何东胜在旁边微笑:“同学们,鲁迅先生说,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没错,现在的海南不是招贴画上的模样,也远远比不上京中。但这就是我们的规划蓝图。我们计划在三年的时间内建立起这个新兴的社区。”


他目光扫视一圈,眼睛简直在发光,“我亲爱的同学们,我希望这个建设者的队伍当中也有你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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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神面前撒狗粮(捉虫)


开局一张图, 故事全靠编。余秋看着各位大姑娘小伙子满怀期待, 已经沉浸入美好生活的表情,默默地咽下了嘴里头的话。


年轻人, 既然都大学毕业了,你们也得学会面对生命的险恶。招聘这种事, 就没几个不打广告的。


不过如果能够好好熬一熬,去海南发展的确是个大机会。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海南现在集中要吸引的外来资本主要来自于台湾以及东南亚华侨那一边。深圳的主力军则是香港。


两边既是伙伴也是竞争对手,以后能够发展成什么样子,除了天时地利之外, 重点还得看人和。


她没有陪着大姑娘小伙子们继续乐淘淘,留着他们被舌灿生花的廖组长灌鸡汤。她自己抬脚走人了, 她得回去上班了。


何东胜也停止了慷慨激昂的演说,赶紧拎着行李箱跟上,态度殷勤的不得了。


余秋往外头走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地跟人咬耳朵:“痛不痛啊?”


余秋恶狠狠地瞪眼睛, 声音阴测测:“你试试呀,你姨妈在身上你痛不痛。”


想知道是什么滋味吗?掏出你的小雀雀, 上手弹,一下不行弹两下, 一刻不停地弹上几天。你就能够初步感受到什么叫做亲戚拜访了。


可怜的何队长挨了怼, 赶紧老实地缩回脑袋, 特别乖巧听话地陪人一块儿上公交车。


等到了余秋的宿舍, 他也是积极主动, 眼里头到处都是活,又是晒被褥,又是拆洗床单,忙得不亦乐乎。


周围的同事们看到余秋就打招呼:“回来啦?”


再看到何东胜,就挤眉弄眼冲着余秋笑,哎呀,小伙子不错。瞧这干活儿麻利的。


何东胜见到他们就是笑出了8颗牙齿,模样看着既阳光灿烂又纯情朴实。尤其受广大中老年妇女的喜欢,是标准的毛脚女婿模板。


因为计划生育工作是跟妇女儿童权益保障事业结合在一起做的,所以计划生育小组的大本营也安排在妇联的那栋楼里头。


大概是妇联的气场问题,在这儿的半边天们,尤其喜欢看到勤劳的小伙子,感觉老怀甚慰。


瞧瞧这年轻人叫一个能干懂事,手脚真麻利。


余秋则是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从头到尾她连行李箱都没碰一下。就这么施施然地丢下宿舍钥匙,直接出门去工作单位报到了。


一路上碰到的婶婶嫂子们全都冲她笑得满脸欣慰,不错,这是找对象啦,瞧这小对象勤快的。


余秋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当然,不勤快姐找她做什么呀。姐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难不成还学习雷锋照顾别人呢?


她刚走出宿舍,还没进入办公区,就迎头撞见王老太太送着王老先生出来。两人一边走路一边说话,恐怕还在交代工作上的事情。


京中情暖,海棠花已开,红艳艳的热闹纷繁。花影丛中,两位老人慢慢地朝前走,脸上全是轻松的笑。


余秋瞧着两位老人就心神摇曳。瞧瞧这气质,看看这风采,真是天上的大太阳都不能抢夺走他们身上的光芒。


哎呀,她得重点说一下,王老先生果然是一辈子的美男子。每次见到他,都感觉他比上一次更加帅一些了。


余秋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要醉倒在如此和谐美好的画面中了。


何东胜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咳嗽,各种想引起她的注意力都被拔x无情的小秋大夫彻底忽略了。


吵吵个啥,不要耽误我看男神女神。


反而还是王老太太先看到了他们,笑着朝余秋招了招手。


她看余秋无事一身轻的模样,再瞧瞧她后头水池边,忙得额头都冒出汗珠的何东胜,忍不住就笑了。


当着男神女神的面,余秋理直气壮,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我做家务没他细致,他干活比较利索。”


王老先生也露出爽朗的笑容:“我们新时代的半边天同志们,是不拘于这种生活小节的。”


说着他笑着指自己的妻子,“你们大姐也不会做饭。我比她还会多做几样菜。”


余秋笑容满面,感觉自己跟女神又同步了,语气自豪的不得了:“我也基本上不做饭。”


自从她学医之后,做饭的次数就屈指可数。那时候奶奶还在,不许她在上灶台。理由是她的手以后要开刀的,伤到了手,还怎么上手术台?


何东胜在边上表示没事:“我爱做饭,以后我来做饭就是了。”


王老先生今天心情显然很不错,居然哈哈大笑:“那你可是自己往坑里头跳咯。”


余秋在边上一本正经:“这怎么能是跳坑呢?古往今来名厨以男性居多,可见从大数据统计学来看,男性应该更擅长厨艺。我们不能打压,要积极给男性发挥所长的机会。”


王老太太笑得厉害,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男同志做饭好吃那就让男同志多做嘛,这样家庭生活才能和谐。”


何东胜赶紧在旁边表态:“没问题。小秋爱吃我做的菜,我们的感情就能更加融洽。”


余秋瞪眼,瞧这话说的,好像她是吃货,叫人几顿饭就直接拐走了。好吧,虽然她的确爱吃。


怎么照你这么一说,就是因为姐好吃懒做,所以才被你给瞧上的?


何东胜笑出了酒窝:“因为你勇敢,你特别勇敢。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刚来我们杨树湾,碰上桂枝嫂嫂难产。那时候闹水灾,人送不了卫生院,我们都吓坏了。你一声不吭,就上前给人接生。那个时候我就想,这姑娘又勇敢又善良,真是好样的。”


那个时候小秋的爸爸还在蹲大牢,妈妈自杀了。作为黑五类的狗崽子,她做什么都要被人家戴着有色眼镜看。做好了没人感谢,做坏了就是她原本就居心叵测,存了心的想要迫害革命群众。


就是那样,她还勇敢地站了出来,积极主动帮助难产的孕妇,不计较任何后果。


余秋不好意思起来,干嘛呢?这家伙,强行在男神女神面前撒狗粮不觉得生硬而别扭吗?嘿,这家伙说这些干什么?


她难得不好意思起来,推着何东胜干活去:“我没那么高尚,我来不及想那么多,不过是条件反射而已。”


王老先生倒是夸奖了一句余秋:“很好,我们新时代的女同志就是要自信勇敢,相信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好。”


余秋毫不犹豫地摇头,认真地强调:“这事儿天赋与努力各占一半,我觉得我在家务上没什么天赋。光凭努力是难以扭转乾坤的。”


王老太太乐不可支:“反正你就是不想干家务活咯。”


何东胜这会儿积极了,立刻开始搓洗床单:“我干就好了。”


余秋在心里头冷哼,嘿,不要脸,这个时候在男神女神面前故意塑造光辉形象。


她相当无情地丢下何东胜,赶紧陪着王老太太一块儿送王老先生出去。能跟男神女神多相处一分钟,那天上的太阳就能多灿烂一分。


几人快要行到大门口的时候,迎头撞见一行客人踏过大门进来。


走在靠前面位置的是邓公,他正陪伴着几位穿着简朴的客人往里头走。


瞧见王老先生,他立刻笑了起来,侧过头朝客人们说了句什么。那几位客人的表情都极为激动,下意识地往前,想要跟王老先生握手。


王老太太立刻后退一步,将位置留给了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余秋这时候再仔细观察客人们的面容,就瞧出不一样的味道来。他们的容貌体现了东南亚的特色,虽然余秋也搞不清楚他们具体是哪儿人。因为他们说的话,既不是英语好像也不是地方方言。


王老先生高兴地同客人们握手,然后招呼余秋过去,主动介绍道:“这是我们柬埔寨的同志。经过5年的不懈奋斗,他们即将取得抵抗外来侵略者的伟大胜利。这也是你表哥的同志们,他们共同在丛林中并肩作战,团结一致,证明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像主席说的一样,小国是能够打败大国的,弱国也是可以战胜强国的。”


比起男神的激动与兴奋,余秋的脑袋瓜子则是嗡的一声。她脑海里头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妈呀,已经打完了吗?这回怎么能这么快?不是应该到4月份才结束战斗,解放金边吗?


完蛋了,华侨撤退完毕没有?现在通讯又不发达,谁知道千里之外的柬埔寨正在发生什么?万一他们已经开始金边大疏散怎么办?


余秋真是心慌意乱,客人们跟她握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发抖。


太可怕了,她正跟未来的刽子手们握手啊。他们即将会造成大量人口的死亡。她真不希望自己知道这些,因为她不晓得如何开口劝告他们千万不要做那些事。


5年的时间,从1970年到现在,他们付出了无数牺牲,流了无数的血与汗,才取得了民族独立运动的胜利。如果不自掘坟墓的话,也许他们真的可以带领国民走向富强。最起码的,没有持续不断的战争,人们可以在稳定的环境下进行生产建设。


就像苏家恒强调的那样,柬埔寨人也是勤劳而勇敢的他们不应该遭受那么多苦难。


翻译尽职尽责地传递着两边的意思。


虹色高棉的领导层这回来京中,主要目的是为了表达对于中国的感谢。中国对于柬埔寨人民争取民族独立的战争,提供的各种有效而且积极持续的支持,柬埔寨人民将永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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