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打了个大哆嗦, 伸手欲起:“快快快, 我马上去。” 谁料,他本就昏眩,又起得太急,腿一软,一个踉跄便向后倒去。 如一反应迅速,一掌接住他的后背, 又翻过掌来, 把他轻推到桑落久怀里去。 桑落久稳稳接住, 很是客气:“这么晚, 叨扰居士了。还请早早歇息。” 他扶着封如故返回了正殿。 如一同样折返殿中。 海净抚一抚胸口, 嘀咕道:“幸亏云中君醉了。” 如一不语,向来冷淡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懊恼。 背后闲话、诳言妄语,皆是口业, 乃佛家大忌。 但封如故的琴声, 实在太像昔日自己难以入眠时、义父为自己弹奏的安神曲,叫他无法不去在意。 或许不会有人认为, 远隔着十年光阴,一个人仍能记住另一个人的琴音、指法、技巧,而且清晰如昨。 当年,义父手把手教他学工尺谱,认板眼, 识宫调,偶尔嫌他笨,多数时候夸他聪明。 如一以为,自己将义父视作唯一,义父亦是如此。 ……但,义父却把封如故的箜篌教得那般好,好得几乎像是同一个人所弹。 乐声越入佳境,海净越是称赞,如一越是如火灼心,烦躁不已,这才有了方才的失态之语。 自从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