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粉蓝色,纪望穿上了的睡衣外套,拿着一把花草剪子站在院子里头。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没抽,该戒了。 祁薄言不喜欢的东西,他也要学会不喜欢了。 风吹着脚踝有点凉,祁薄言从门后走了出来,扶住了纪望的腰。 他才洗了个澡,纪望就不见了,站在这院子里头。 祁薄言:“你站在这干嘛?” 纪望举了举手里的大剪刀:“做一件我早该做的事情。” 祁薄言:“什么?” 纪望用剪刀指了指那个花房:“你不是怕那个地方吗?” 这么多年,不敢碰也不敢收拾。 像一道无法愈合的陈旧疮疤。 祁薄言害怕那里,怕到连窗子都关上了。虽然祁薄言说是窗子是为了囚禁他,才改造成那样的。 可纪望猜测,更多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林宛言自杀在了那里。 祁薄言搂住纪望:“我们进去吧。” 纪望没动:“你想留下那里,我们就留下来,你不想要的话,哥哥就帮你推平它。” 他是第一次用哥哥的自称,不太习惯,只是这种时刻,他觉得这个称呼更加适合,能够给予祁薄言安全感。 纪望可以为祁薄言做一切,解决他害怕的事物,他担心的问题,他想要的未来。 祁薄言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