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再次握住谢可毅的手,“总之,真是多谢了,辛苦您跑这一趟,要不,也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了。说真的,不怕您笑话,我到现在还耳鸣呢,是真反应不过来啊……” “其实,我也很惊讶,祖辈有这样的故事。我还想过要不要把他们的故事写下来,毕竟我是记者。可又一想,还是算了,就让逝者安息吧。” “也对,也对。”叶桅深表赞同,而后试着提议,“那,您看,既然现在事情都理清楚了,您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休息,过后再来,咱们一起去选一块墓地?再好好聊聊聚聚?” “那再好不过了!”边说边站起身,谢可毅最后又和叶桅握了握手,表达了数次感谢,互换了电话号码,便背着包离开了。 而叶桅,则在把对方送出胡同之后,回到店里,看着桌上那一大堆东西,半天,只是无言。 果然,还是像做梦一样。 他不知该怎么评定祖辈的故事,该怎么揣测他们的心情,义无反顾远走他乡的也好,咬紧牙关切断往来的也罢,九十年前的旧梦,怎么重温?谁来重温?又该不该重温呢…… 怀表,钱包,照片,吊坠,书籍……每一件物品,都凝刻着岁月的痕迹,现在这些物品交在他手里了,他甚至不敢轻易碰触,因为不会再有比岁月更加沉甸甸的东西。 坐在椅子上,小心把咖啡杯和曲奇饼都暂时移到一边,他拿起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