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灯光十分温和。 侧过头,满眼的蓝色与白色。 近来,她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确认自己身在何处?何年何月? 现实的记忆瞬间填满,她在医院,所以她没有如同前几次,再次回到那个清晨。 叶子颂,叶子颂呢。 那把匕首晃过脑际,江从语猛的撑起身体,头上一阵刺痛袭来。她抬手去抚,头上是厚厚的沙布。 医院里十分杂乱,闹哄哄的。 没人理她,她也没有理会任何人,眼睛直直的瞪着和她相邻的那张床位,那里大概躺着一个人,其被浸染了血液的白布盖着,仅露出一双皮鞋,因为个子太高,皮鞋已经抵在了床尾的铁栏杆上。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下了床,也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杂乱的声响,更没有发现自己手上的血液正在倒流。 因为输药的吊瓶已经被她拖倒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到头还是这样的结局。 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竟然招来了这样的结局。 她站在那张床前,缓缓下坠。 头痛的无以复加,她举着一双手抱着头,插着针管的手上血液回流的就更加利害了。 不过她丝毫没有察觉。 她哭丧着脸,心中却在嘲笑,嘲笑自己太天真,真是太天真了。韩尚玮说的没错,她太过于自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