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首,见一个小使在那里,即说道:“我闻你家相公还不曾往杭州,你为何说去杭州。” 小使应道:“当真去七八日了,不知员外有什么话,可吩咐在家里。” 沈员外取了几个铜钱与小使道:“这几个铜钱,与你买果儿吃,烦你入内,向你相公说,我有正经紧要事务,必须面见。” 那小使接了铜钱笑说:“员外等一等。” 就即入内说:“这沈员外在门外,要见相公商量一句紧要的话。” 永林无奈,只得出外迎接至厅堂,见礼坐定,沈员外道:“永林贤侄,一向好么?如今是个国戚,老朽特来恭喜,而怎么躲过不见?敢是怪我么?” 永林道:“小侄怎敢怪老伯?还是老伯怪小侄!我问老伯,今日至舍下,有何贵干?” 沈老道:“今闻柳树春征西有功,奉旨与八美完婚,故此前来与贤侄交议。” 永林道:“虽蒙万岁洪恩,钦赐与八美共成花烛,只有七美得沾帝恩。” 沈员外道:“贤侄!我与你乃相关至戚,这些前事,不必提了。那时是我愚见,一朝忿气,犹如被鬼所迷一般,诸事还须照察。” 永林到底是个好人,说不出那鬼怪的话,点头微笑道:“老伯既然应允,小侄亦不敢相欺。高堂虽不及华家之富,然而比田家陆家的家资略好些,各人体面尽力所为,大的排场是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