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蛮邦僻壤也顺捎关照了一通。这时节,阳光明媚,万物复苏,脱去笨重的大棉袄,浑身清爽,甭提有多轻松。用胖子的话来说:吃饭都精神了,凭空多添两碗大白饭。新疆之行过后,大伙儿疲乏不堪,三人窝在店子里,跟困冬的熊瞎子差不多,整整蛰伏了一个冬天。 薛二爷对此颇有微词,他敲着手中光滑油亮的斤八寸,苦口婆心地劝我们出去走走。我和胖子统一战线,采取消极抵抗政策,死活不肯挪窝子,霸占了天井里一整片大好的阳光。shirley杨破天荒地加入到了我们两个大懒汉的行列中,据说是因为博物馆休整,手上的研究耽搁了,最近闲得没处去。薛二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声称要将我们几个吃闲饭的统统扫地出门。可惜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日子最终还是被打破了,起因是食堂大师傅要晒萝卜干,嫌我们占地方。在一源斋有两位爷,那是千万得罪不起的。一是门卫王大爷,其二就是这位食堂大师傅。我们三人心中不甘,眼见着好好的地方被一块块不起眼的干瘪萝卜强占去,却也只好夹起马扎灰溜溜地另寻去处。谁曾想这一寻,偏叫我们几个寻出了不小的事端。 事情要从老揣打来的一通越洋电话说起。他回国之后,始终惦记着给他那宝贝儿子认干爹的事,非缠着我们去一趟,并再三言明,如果我们不肯,他就拖家带口,把媳妇和儿子都带来磕头认门儿。我心里一想,那还了得,赶忙应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