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路上一个瞧着岁数不大的小贩搂着一迭报纸穿街走巷,他踩着双草鞋,飞快地跑过黄土填的路,好似在练什么速战速决的卖报神功。 这孩子钻来钻去的撒着报纸拢着纸钞,顶着日头的大太阳,使脖子上的汗巾子摸了一把黄灰的汗,敲响了一处屋宅的后门。 “笃笃笃!” 门敲了两短一长叁下,他推门而进。 后院放着些没打完的水桶和未劈开的柴火,炉子上炖着一盅香喷喷的粥饭,一个个子稍高些的俊俏男孩站在炉子旁,面无表情的读着手里的报纸。 小贩也是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见了这比自己晚几年出生的后生仔,竟是反过来挺直了背端正了身子,眼睛里亮晶晶的充满崇拜。 “嘿,小李少爷,今天的钱。” 这位姓李的小少爷是随了母姓的,他亲妈打七年前提着个大箱子到昆明来,盘算银钱买了这破宅,拾掇一番生下了他。 那女人是个十里八乡没见过的生面孔,面容姣好身材娇小,口音里扎着吴侬软语的根儿,又挺着足月的大肚子独居,赚足了左邻右舍的八卦眼神。 几个大娘大姐耐不住,跑过去问她男人呢?她倒是干脆,一问说少管,二问说丢了,毕竟这年头战火纷飞命如草芥的,丢了男人的不算少数,她这样倒也是个不稀奇。 人总是个爱看脸的,李小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