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折没反驳也没肯定,拉着他走进院子。 梨树下面坐着两个老头,一个拉着京二胡,一个敲着单皮鼓,虽然少了其他的乐器,但仍然能显出些韵味来。 银发苍苍身材娇小的老奶奶穿着青色的长衫,一瞬间像是回到民国时期,老去的戏子和泛旧的长衫。 何瓴生看不见,他扶着照壁,只听见哀婉却彻悟的戏音。 “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何瓴生被阮折抓着手腕,下意识扯了扯阮折的手,“窦老师会因为钱给我一个外行教这些?” 显然何瓴生觉得这样一位当年的京剧角儿,怎么也不会答应阮折这种人提出的“教学”要求。 阮折没答话,温婉的女声还在细细吟唱。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老人身段,动作,手势,指尖,身上无一不透出雅意,尽管不是正脸,人只莲步轻移,手腕翻转,腰身柔软,单看背影也泄露出穿过几十年时光漏出来的那种霸道惊心的美。 几十年前戏台子上那名角儿毫无消减的京韵即使是黄土青砖,也毫不犹疑地染上每一寸空气。 二人站在照壁那儿等到唱罢“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京二胡才堪堪停下京调儿。 窦红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