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扬扬只小半个时辰,便在地上覆了不薄不厚的一层。 东厂内衙。 柳泉擎着柄藏青色的纸伞,优哉游哉的踏雪而行,单看那怡然自得的轻浮五官,怕是任谁也想不到,他升任晨字颗档头不过半月间,便已造下数十桩杀孽。 东厂内衙又被分为地支十二颗衙署。 鼎盛时期每一颗单挑出来,那都是横行南北的狠茬子。 至于眼下么…… 即便放宽了条件,也仅有‘子丑寅卯晨’五颗勉强复立。 不过柳泉一路行来,却对这五颗视而不见,反寻到了最早荒芜,也该是最晚复立的亥字颗衙署。 眼见到了亥字颗门前,柳泉将纸伞往肩头一搭,抬腿便是一脚踹了上去:“里面还有喘气儿的没,赶紧出来接客了!” 等了片刻不见回应,他又换了只脚踹去踹,在门板上留下两个左右对称泥印。 “来了、来了!” 反复几次,直到脚上的雪泥全部震落,这才有个不耐烦的尖嗓子应了。 不多时,那门板又左右一分,露出苍白嫩无须皮包骨的老脸, “呦,柳档头今儿怎得有空……” “你这老货啰嗦什么!” 柳泉把纸伞往那老者手里一塞,自顾自的挤进院里,走向左首最末一间值房。 后面老者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