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白有一瞬的错愕,随后冷硬的皱起了眉头。 第一时间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怀疑青年是不是遇到了威胁。 不对,林建白心里一紧,他身子一偏,蓦然响起的枪声比他更快,把他的心跳声都给淹没了。 在遇到青年以前,林建白没有哭过,无论多痛多苦,他的背都是硬的,不屈冷酷。 血从温热到冰冷,凝固在手心,温暖的身体变冷,那双澄净的眼睛慢慢闭上,再也没有睁开。 这一刻,林建白才知道,心掏空的感觉真的很痛,痛到让他无法呼吸。 丧事是林建白亲自处理的,他把趁青年熟睡后,摸着对方的无名指确定尺寸大小,偷偷去买戒指戴上僵硬的无名指,干燥的唇轻轻蹭着。 他一直在等,等青年生日那天就求婚,可是..... 等不到了。 怀里的身体比戒指还要冰冷,林建白把满是胡渣的脸埋在他没有温度的脖颈,压抑的哽咽,嘶喊着。 很长一段时间林建白都出现幻觉,站在镜子前刮胡子,他看到青年给他抚平军装领口,弯着眼角看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手一抖,刮胡刀偏移,下巴上的伤口总是好不了。 遮天,林建白托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书房,他坐在书桌前处理了一会文件,眉心的皱痕深刻,尽是孤独与落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