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满腔酸涩。 “阿娘!”皇长子满头满身的灰尘汗水,扑到迎上来的阿娘面前,“阿爹?” “阿爹已经走了。”李夏搂了搂儿子,“去看最后一眼吧。” 皇长子呆了一瞬,冲进偏殿,直直看着满床的冰块,和冰块上仿佛睡着一般的父亲。 李夏跟进来,站在儿子身后,看着冰块上的皇上——她的夫君、她的爱人。 “阿爹!”皇长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冰块,软跪在地,急忙站起来,往前冲了两步,再次软跪在地,两只手按着冰块,看着父亲嚎啕大哭。 “鸣钟吧。”李夏目不转睛的看着皇上,低低吩咐了句。 湖颖低头屈膝,退步出来,吩咐了下去。 片刻之后,沉闷的丧钟响起,传向四方。 听到第一声钟鸣,枢密院里,金拙言慢慢放下手里的笔,站起来,脱下外面的常服,露出里面的丧服,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明镜:“换上吧。” 明镜答应一声,挥手示意。 小厮仆役们快捷安静的用白灯笼换下大红灯笼,用白纸糊住鲜亮的红。 陆仪站在大庆殿门口,目无焦距的看着殿内的棺椁,恍惚中,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穿着玉sè长衫的温润少年,微笑着冲他挥手作别。 郭胜一身素白,站在陆仪旁边,也看向那具棺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