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的希望,全副心力地待陆行川好,努力挽回。 可惜他如今足够清醒地知道,他与陆行川之间的隔阂,从来只在于,陆行川并未将他当做一个在情爱方面有分毫可能的对象。 但那也无妨,能接近一步,也是好的。 他一面毫不犹豫地自断经脉,舍弃一身武功,一面想,恩义啊仇怨啊,日光下行侠仗义,喝好酒,纵豪情,这些都可以是假的。但又冷又脏一个雨天,那人很远的,很淡的笑脸,很近的,执伞的手,一定是真的。 他曾自以为拥有那人,并为甜蜜太过付出了代价,全都无妨。 疼痛贯穿他四肢,侵扰他神髓。李穆然浑身发抖,面目狰狞,脸色青白,血发黑。 全都无妨。 在几乎夺走神智的疼痛中,李穆然狠狠闭上眼,默念、叙述、嘶吼。 “我遇见你。” “我遇见你。” “行川,我遇见了你。” 他全部心意,痛苦,欢喜,用来回应这一次遇见,堪堪足够。 在自废武功,再次找到陆行川之前,李穆然还有一些奢望。他觉得这些奢望也很正当。他奢望着,陆行川会有一些不忍,不舍。是爱意还是同情他如今都不在乎了,可惜爱意他自然得不到,同情他也骗不到。 李穆然一直想,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有幸陪在陆行川身边,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