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可出逃赵国的途中,偶然听到苏誉的事,自以为死水片微澜不起的心间,再一次不得安宁。 自尊令我不能承认千里迢迢赶来吴城是想再见他面,但藏在假山一隅,眼底终于出现他自纷扰落花间缓步行来的身影时,一颗心却极不争气地狠狠跳动。 暖日融融,我看到他玄色常服的身影微微错开,露出一段水红色衣袖,女孩子稚气未脱的嗓音响起:&l;这些花落在地上多可惜啊,不然收拾一下我给你做个干花枕头吧。&r; 他偏头看她:&l;哦你居然还会绣枕头&r; 女孩子不服气地仰头:&l;我会的东西很多啊小仪都说我能干得不得了只有你才会觉得我什么都不会&r; 他笑道:&l;那能干的苏夫人,你说说看,干花枕头该怎么做&r; 水红长裙的女孩子却有些气短地低了头:&l;就、就执夙把枕头准备好,我把干花塞进去就行了啊&r; 他笑出声来:&l;哦,那还真是能干呢。&r; 女孩子气恼地别开头,恨恨道:&l;等会儿给你的莲子羹里加砒霜。&r; 他抬手将她鬓边的一朵珠花簪好:&l;你舍得&r; 能清楚感到心底隐约的痛,一点一点放大,像被猛兽咬了一口。我喜欢苏誊,这件事早在刺他那一刀之前我便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