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走在前面的霍玄回过头来, 轻飘飘地睥了一眼,肖折漆抖了一下,悄悄躲在肖折釉身后。那些侍卫都那么唬人,那他们的主子应该更可怕吧? 之前在船上的时候,霍玄一直在一层, 几个孩子在二层, 接触的时候并不多。可如今却是要共乘一辆马车。望着对面或阖目凝神,或捧书而读的霍玄, 漆漆缩啊缩, 缩到最角落的地方, 除非霍玄下了马车, 否则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肖折釉早就猜到如此, 她假装看不见漆漆的小畏惧,一心一意教陶陶读诗。 晚上到了驿馆, 漆漆拉着肖折釉的袖子, 问:“姐, 霍将军不像没钱的样子呀!为啥不多雇一辆马车?” 肖折釉正在整理今日陶陶念过的诗, 将他念不好的句子抄下来。她连头都没抬,随意说:“那你去和霍将军提出来想单独乘坐一辆马车呗。” “我才不去呢……”漆漆嘟囔一声, 自去睡了。这事儿也再不敢提。 肖折釉这才抬起头, 蹙起眉。漆漆这样子到了霍家可是要吃亏的, 霍家可不是个人口简单的地方。当初她仗着公主的身份, 又仗着霍玄如日中天,整个霍家没人敢明面上得罪她。可如今身份不同了,境遇也不会再相同。 她低下头,继续挑选明日要教陶陶念的诗句。她是希望陶陶选不上,而霍玄又能兑现承诺,待陶陶成年了赠府邸安置。可她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