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晃悠着,头上盖着的红绸也一下一下轻贴着她的脸颊。一套足有三层的朱裙,将她整个娇小的人儿裹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也就只露出了一双小手来。那双小手被她安安分分地搭在膝上,莹白娇嫩的模样衬着手下的火红,显得说不出的好看。就仿佛两团雪白的毛球儿,又或者两颗粉嫩的糯米团子。 烈烈日光被一袭纱帘阻隔在外,但日光带来的炙人热气却无法被阻隔。一缕金芒从纱帘的缝隙偷溜进来,挂在前方的轿帘上。 这一路已经走走停停了约莫三个日夜,再怎么也该到了罢。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便注意到空气已经渐渐湿热了起来。远处似乎有哗哗的声响,大约是海浪的声音。一股卷着腥味的风微微掀起了纱帘,她晃了晃脑袋,想要伸手掀下头上这碍事的红绸子探头看个究竟。可是她不敢,他们都警告过她,绝对不可以自行取下这盖头。 咚咚。 “姑娘。”轿夫终于停下了轿子,并轻轻敲响了窗框,“姑娘,到地方了。” 听见轿夫的话,半晌,她终于咬着嘴唇轻点了点头。 “咱们来得稍微早了些,现在是正中午呢,离亥时还早,只能委屈姑娘你了。”另一名轿夫似乎是个三十来岁的爷们儿,声音听上去有些粗犷,但语气却是温柔的。他在轿门外叹了口气,接着就将一个水壶和一个小纸包递了进来。 “天气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