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能再过几个二十年?一个?两个?三个?” “都有可能。”谢兰生答,“你害怕吗?” 莘野笑笑:“走在后头,就不怕,走在前头还是有一点怕的。” “感觉应该是差不多时候走吧?”谢兰生说,“我妈说过,非常恩爱的老夫妻如果一个没了,另一个也就快了。” “那还行。”莘野挑挑眉,“你呢?怕吗?” “嗯……”谢兰生笑,“我有三个问题,如果三个问题答案全都是‘是’,就不怕。” “说说看?” “好。”46岁的谢兰生还是爱笑,“第一个问题,天堂的人会做梦吗?” 莘野点点头,挺肯定地说:“会的。” “第二个问题,天堂里有电影院吗?” “有的。” 谢兰生又看看月亮:“第三个问题,咱们还能在一起吗?” 莘野更加肯定地答:“当然能。” 三个答案全都是是,谢兰生盖棺定论:“那就不怕。” 莘野喉间发出轻笑。 正元月色又白又亮,两侧建筑古色古香,青瓦朱檐,花木扶疏,仿佛已经矗立千年。 一步一步踏着砖石,谢兰生再次文艺起来:“莘野,你知道吗,拍《死别》那一场时,见‘妈妈’总结人生,我突然把自己将来的墓志铭给想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