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的列车声嘶力竭地呼啸着,铿铿镪镪地奔驰在辽阔无垠的大地上, 我依在姑姑温暖的怀抱里,望着车窗外一棵棵疾速地向后面退去的参天大树,以 及一闪而过的小村庄,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新奇。 拥挤的车厢里,充溢着污浊的空气,缭绕着呛人的烟雾,满脸疲倦、无所事 事的旅客们,或是相互面无表情地对视着;或是以低沉的嗓音叽叽喳喳地交头接 耳着;或是反反复复地、毫无目标地乱翻着一张不无翻了多少遍,早已皱皱巴巴 的旧报纸;或是默默地、孤独地一口接着一口地狂吸着劣质的烟卷;或是百无聊 赖地抱着发束蓬乱的脑袋呼呼傻睡。 「啊,」姑姑仍然处在归乡的极度兴奋之中:「终于可以回家了」 姑姑俊秀的面庞着扬溢着幸福的神色,一双有力的、但去是温柔的手臂紧紧 地搂抱着我,健壮而又轻盈、丰满娇艳、曲线分明的身体上,不可遏制地发散着 浓浓的、沁人心脾的、令我心旷神怡的青春气息。 姑姑将我轻轻地按俯在她那高高耸起的、即坚挺又软嫩的脯上,一对美艳 的大眼睛充满温情地望着我,我也甜甜地望着心爱的、比妈妈还要亲近百倍的姑 姑。在我心灵的深处,姑姑远比妈妈要重要得多,那是因为姑姑给予我比妈妈还 要多的、人世间最美好的、最幸福的母爱,一挨离开妈妈的身旁,我便永远、永 远地把姑姑当作妈妈来看待,同时,又当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