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内,伴随今夏声嘶力竭的最后一声喊叫,中气十足的啼哭终于响起,医生剪断脐带,托着那个浑身黏糊糊,粉嘟嘟,又皱巴巴的婴儿,说道:“恭喜,是个男孩儿。” 今夏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满头是汗,顺产的疼痛让她精疲力尽,陆川陪在一旁,双手握住她的柔荑,放至唇边亲吻,哽咽:“宝贝,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这种罪了。” 他坚持陪产,之前也有耳闻生孩子很疼,但没有亲眼所见,无法感受那种震撼的痛楚。 护士将清理干净的小家伙仔细包好,送到今夏怀里,他小脸皱着,安稳地睡了,小拳头胖乎乎的,像个馒头,今夏望着他笑:“果然长得像爸爸。” 陆川摸摸孩子的头,心中百感交集,嘴上却说:“脸皱成这样,哪里看出长得像我?” 今夏也不和他争,只是笑笑,就是像他,她看得出。 “让我抱抱?” 今夏将孩子交给他,叮嘱:“扶着头。” 陆川接过来,一手稳稳托着孩子身体,一手扶住他柔软的脖子和头,像捧着一件娇嫩易碎的瓷器,这胖小子明明也有八斤,为何到他手上,感觉好轻,好小,像会坏掉一样,他屏住呼吸,仔细看手中的肉球,稀稀疏疏的胎毛,皮肤红扑扑的有些发皱,小嘴抿着,下巴像只小核桃。 这就是他和小夏的孩子。 他喉头一紧,有些想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