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案头上的一场庄生晓梦。 只可惜,一切无法重来。 ———— 辟雍讲学之后一连两三日,诏京头顶的天像是捅破了一个窟窿,不停地落着雨水。 西南的战况依旧杳无音讯,只是周边的军镇陆续传来消息,有从前线附近逃难来的村民,说鬼戎与叛军围攻吴声城多日,却始终久攻不下。 久攻不下——这竟然是一片静默难耐之中,唯一最好的消息。 这几日陆幽日思夜想,全都是瑞郎的影子。以至于茶饭不思,整个人竟然有了形销骨立的先兆。 这天退朝后,他照例在御书房内陪着景徽帝批阅奏章。屋外雨声淅沥,反而倒衬得偌大的花园里一片死寂。 似乎并没有过去多久,赵暻突然搁下笔,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过来。” 陆幽不知他要做甚,却还是依言走到赵暻面前,仅仅一步之遥的地方。 “再近一些。”赵暻还不满足:“朕是老虎还是豺狼,有这么可怕吗?” 陆幽唯有再近半步,忽然被赵暻一把扯住了胳膊,强迫着俯下身来。 “是因为最近宫中的伙食不好,还是朕多心了——爱卿看上去好像消瘦不少啊。” “让皇上担心了,微臣一切都好。” 赵暻毕竟是帝王,陆幽挣脱不了,也就只能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