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依山而建尽收眼底,十六岁的少年眼底隐隐有旁人不可察的深重的忧虑,晨间的山风拂面如刮骨寒刀,吹皱一池湖水。 有一刹那间,生出了纵身一跃的冲动。 少年缓缓从悬崖边退后半步,目光中敛去忧思,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寒光。 韩解意和邝文生不知何时悄悄站到了少年左右两侧,同看苍穹下远景,更无言语。 少年轻语道:“以我目前的处境,何为上上之策?” 文士目中有精芒,沉吟一瞬道:“敌势未明,且居于暗,不宜慑其锋芒,暂避之,乃不败之根本,是为良策;昔七国逐一败于强秦,盖因未贯彻合纵,及目下,寻强盟与之结,是为上策;昔三国争雄,曹贼赤壁败而北逃,坐观碧眼儿孙权与大耳刘备互斗,胜却百万雄甲,是为上上之策。” 白狐溪眉间心上,沉默不语,似在思量。 韩卸甲却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白狐溪余光瞥了一眼文武二人,脸上露出诚挚的笑容,由衷道:“得君两人,狐溪更有何求?” 喜戴方巾的文士邝文生约莫四十五岁左右年纪,和王陵柏一般喜欢捋鄂下胡须,至今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