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皮仍红肿似桃,长舒了一口气,郁色去了余些恹然,赶紧从荷包里数了十文钱给差爷递过去。 隔壁摊位的汉子擦着蒸笼,觑看她神色不大好,关心的问了一句:“苏家妹子,昨夜没睡好吗?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啦?”话音未落,突然耳朵根吃痛的叫起来。 虎着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悍妇吃味了,狠狠地拧着他耳朵一提:“好好卖你的饼,眼珠子别乱飘。” 然后那人就无声无息的萎了下去。 苏阿娇别过眼,干脆全当看不到。 都在一条街上摆摊,日子久了多少也熟识各自什么背景。 她径自拿出一只乌陶盆,在面粉里撒了撮盐,再取一碗清水倒入,一边浇一边拿筷子搅拌。待面粉搅成了絮状再下手和面,两只手不停的揉压,又在案板上撒些干面粉,提起面团在案板上开始摔打。最后,才拿擀面杖将面团向四周压扁,擀成薄片切条散开吹风。 苏阿娇动作娴熟,挺俏鼻尖上薄沁了一点细汗。五官清秀白皙,摆摊这些年都没怎么晒黑,细胳膊细腿抡起却能使大力,多少大娘子暗暗羡慕她。当然,除了常年做粗活的手指节糙了些,苏阿娇还是挺标致的。 她刚把炉灶下点把干草冒出火星子,顺势擦了擦汗,抬头的一瞬身子猛的僵住了,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整个人哀伤起来。 只见街对面绸缎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