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落拓,数曲残琴,满鬓风霜。” 当初一语便如真。 知微,你的余生,当真便这么要和我,山海遥迢的别离了? 那一路南巡,巡的是多年前的旧梦,往事历历而来,故人却已不再。 他伸出手,慢慢拔去那一丝白发。 “这一幕不是现在,是很多年后,花白了眉毛的我,在为你做饼,然后我们同桌共餐,你给我擦汗,告诉我,老头子,饼吃腻了,明儿要吃干笋烧风jī。” 知微,我眉未霜,发已白。 你何时回来,向我索要干笋烧风jī? 暨阳山的风,慢慢的吹,吹过那一肩的藤萝香。 南巡回去后他并没有怅然若失——今年巡不着,便明年,明年巡不着,后年也可以的。 有些寻找,不可以有尽头。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内侍悠长的通报康王到,门帘一掀,宁霁冻得通红的脸迎上热气,当即打起喷嚏。 “过来坐。”他指指火盆。 宁霁小心翼翼坐过来,自从那年“背叛”他之后,宁霁便是这副没脸见他的死样子,他看着,心里有淡淡的暖,却也不想开口让他好过——他记恨因为宁霁隐瞒,而误伤知微的那一掌。 “长宁那边有动静。”宁霁向他回报最新军情,“路之彦表示愿降,不过很提出了些条件,请陛下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