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从床头柜一侧摸了手机。屏幕亮起, 他瞥了一眼时间。七点二十五。房间内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从自己的单人床上坐起来, 将在睡眠中蹭的乱糟糟的头发挠的更乱了。然后他爬起来, 趿上拖鞋,走到窗户边将遮光窗帘拉开。清晨的阳光漏进来。透过落地窗看过去,这个城市已经苏醒了。小区中有晨练的老人。他打了个哈欠,去洗手间洗漱,镜子里映出他的面容——这张面容从他出生起就陪伴着他。同类用皮囊借此区分不同的人, 甚至于用皮囊匹配美与丑的等级。吴归一如既往的拎出牙刷填上牙膏,倒水,刷牙。他漫不经心的盯着镜子,刚睡醒的脑袋浑浑噩噩。 他视线中的余光里, 隐隐约约透过镜子的反射瞥见一个黑色的人影。 吴归的头皮瞬间一麻,他含着牙刷骤然转头。但是身后空空荡荡,是狭小的单身居室——身后谁都没有。 他尽快的漱好口。走进卧室的时候整个人却僵了一下。只是一个回身的功夫,方才窗外还初阳升起的天空就黑了, 乌云毫无预兆的压下来, 沉沉的在天际扑了一层又一层。吴归脚步无由的有些颠簸, 他扶着墙壁, 几步的路犹自跑的跌跌撞撞。 他猛的推开窗户,狂风灌了进来。它们穿梭过楼道和楼道,窗户和窗户之间狭长的缝隙时发出悲鸣一般的长啸。现在它们毫无顾忌的灌进来,如同泻堤的河流一般扑进来。厚重的遮光窗帘被拉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