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粗暴地推下来时撞在地上的膝盖。缓了好一会儿让剧痛慢慢消退,我才勉强站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帽子掸了掸灰重新戴上。然后辨了一下别墅小区大门的方向,沿着凌晨时分寂静的街道,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看到门卫室的灯光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身操作服,乘着夜色在如此高尚的小区周围游荡,让人看起来很危险呢。我看了一眼沿着人行道的小区栅栏只有一人多高,里面是一排齐胸高的冬青树墙,我忽发奇想不如乘机吓唬一下馨怡和王莹。于是毫不费力地翻进了熟睡中的小区,乘着夜色潜行着。 行走间身上那股柴油的臭味,连自己也能闻得到。刚才船驶近中国海岸时遇上了边防,熟睡中的我和张兰被一个船员叫醒,跟着他下到轮机舱躲避检查。经过几个船员身边时,那些常年在海上漂泊的男人们,都用一种饥渴的眼神打量着张兰这个船上唯一的女性。我和她藏身在狭小的轮机舱内,听着外面隐约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心中浮现一丝恐惧。在黑暗中我四处摸索着想找一个防身的武器以备不时之需,竟然摸到了一把多用折叠工具。我试着打开了几个工具头,终于发现有一个是刀刃,于是紧紧捏在手里。看着黑暗中那道微弱的寒光,张兰忽然也意识到什么似的把我搂得更紧了,乌黑的眸子里闪现着不安的神色。 甲板上扰攘了十几分钟后,震耳欲聋的柴油机又重新轰鸣起来,船向着目的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