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不是正在一个梦中。他伸手在空中捞了一把,手中空空,什麽也没有。 这不就是梦吗?但他为何却隐隐觉得心口有些痛? 黑夜正在降临,对面的『元元』元宵店的灯光亮了起来。 他想起了梦奴---他就是在这个元宵店的门口第一次听到她唤他为『主人』。 他心中的抽痛竟渐渐强烈起来,就象体内的麻药的药性已经开始慢慢减弱、消失,曾被麻醉住的痛感越来越强。 梦奴不该走的。 他这样反复地想着。他觉得他已经找到了他那本性的自我---那个具有暴虐本性的安少廷---那个只有在梦中受潜意识驱使时才会表现出来的安少廷。 这不正是梦奴一直渴求寻找的真正的主人吗? 她在临走前的确承认了的:他是她真正的主人、永远的主人。 可是,自己的心为何还会越来越痛呢?如果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个凶残暴戾无情的自我,为何还会为了梦奴的离去而心痛呢?他应该不会感到痛苦的---他应该是无情无义、毫不怜悯的。 也许他还依然没有抓住他那个自我?那个真正的安少廷? 谁才是真正的安少廷? 他忽然糊涂起来。 如果梦游中的他才是真正的安少廷,那麽,现在的他又是谁呢? 也许,正象梦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