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钢琴边坐下,把雪茄在鞋底上捻灭。 今晚是告别秀,但也是路明非第一次登台,按照高天原的惯例当然得有投花票和燃放樱花爆竹这两个环节,但激动的客人们只顾挥舞着双手高喊恺撤和楚子航的花名,根本顾不上听藤原勘助说话。那个捧着金箱子在舞池中游走的侍者也被撞得东倒西歪,客人们从他左边右边涌向舞台,把发给她们的花票随手乱扔,满地都是樱红sè的信封。 难道在那些无名老人里竟然隐藏着这样的超级富豪,把一块12亿美元的地皮捐赠给了地区教堂设立的基金会? 短信里是一张照片,恺撒和那个檀香味头发的女孩的合照,他们把头偏向对方,女孩的发梢落在恺撒的肩上,真像情侣大头照。 “真是那个女孩留下的支票么?”恺撒从箱子里拿出那张大额支票,轻轻地弹着。 他自嘲地笑了笑,把话筒高举过顶,恺撒炫技般地弹出华丽的前奏,但在楚子航的萨克斯介入的瞬间,乐声变得清冷寂寥。全场静穆,灯光从天而降,打在路明非的身上。 “练过那么多遍,这点脑子我还是有的。”路明非拿起话筒,站在那张黑金sè的大幕前。 可路明非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没有掌声没有哭声,也没有雨打风吹的歌声,在他的耳朵里整个世界一片寂静。在他的眼睛里只有那张支票的签名,角落里用他熟悉的笔迹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