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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通讯稿结束之后,又是慷慨激昂的乐曲。 (33)

  七零妇产圣手

队的补贴。来体检的人是免费的,不过她们的交通费用得自己承担。”


女先生连着点头:“这是个好事,要是能够长期坚持下去就好了。”


林教授在旁边补充:“我们这个项目研究初期要持续5年,等到5年过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我们的想法是尽量跟上面申请,争取由国家层面来进行补贴,地方政府相应的给予支持。”


她转头看向王老夫人,认真道,“这件事情我还想走个后门,希望政府能够多给予支持。”


王老夫人伸手握住林教授的手,认真道:“您这怎么能说是后门呢?您这完全是为了我们国家妇女同志的身体健康啊。”


她又露出了微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也享受一回免费的体检服务。”


旁边的工作人员十分惊讶,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王老夫人。


女先生也笑着拍拍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女同志的手:“李姐,你也参加一回体检吧,好好享受咱们中国妇女的权利。”


那身形胖胖的李姐立刻点头应下:“好,那我真是赶巧了。”


体检的人上门了,余秋赶紧忙着张罗安排人去体检。李姐体检的时候,女先生不辞辛苦地在旁边陪伴了全程。


等到结束以后,她还客气地同余秋道谢:“辛苦你了,医生,谢谢你,你是一位温柔和气的医生。病人肯定都很喜欢你。”


余秋哪里好意思应下夸奖:“我距离和气差的很远,我这人脾气急,情绪一上来总是控制不住。”


女先生笑了起来:“病人能够感受你对他们的关心,他们也能体谅你面对疾病时焦急的心情。”


林教授在旁边笑:“夫人你可别总夸她,还是要对她严格些的。脾气得学会控制,病人生病本来就很无助了,如果医生在发火的话,他们会更加恐惧的。”


余秋陪着女先生参观了整间医院,带两位客人看了他们的待产室跟产房以及产后锻炼的地方。


已经打了无痛分娩的孕妇正由家人陪同着慢慢地走来走去,等待宮口开大分娩。


女先生相当感兴趣地询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那年轻的农妇咧开嘴巴笑:“我没怎么觉得疼。我嫂嫂上个月生的,也说不疼。夜里头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吃了饭就生了。”


她满怀好奇地看着仪容端庄的老妇人,认真地询问,“是你女儿还是儿媳妇来生孩子呀?你们就打这个无痛,真的不受罪。”


旁边大肚子的婆婆也跟着附和:“确实好多了,我大儿媳妇生的时候都没叫。生完了孩子下午就下床自己上茅房去了。这要是以前,哪里敢想啊?”


女先生点点头,面上浮出笑:“好,到时候我一定让他们打无痛。”


她话音刚落,医院的广播里头就传出了音乐声,曲调舒缓而柔和,像是风笛的声音。


她笑了起来:“这个音乐倒是不常听。”


余秋赶紧解释:“我们打无痛也不是肚子一疼就开始打的。得等疼的有规律了,比较频繁的时候才打药,这样相形之下用药量少,对于保证母婴安全效果更好。在此之前,我们一般是采用音乐疗法来平缓孕妇的心情,达到转移注意力,减少痛苦感受的目的。


除了这个以外,我们还打算做分娩球,就是有弹性的塑料大圆球。到时候孕妇肚子痛了,她们可以坐在分娩球上,让自己放松下来,腰部这样前后左右转圈移动或者是轻轻的上下移动,可以利用地心引力帮助胎头下降,让肌肉放松,减少压力。


要是孕妇坐不住,也可以跪在地上,人就趴在球上,身体随着球左右摇晃可以有效缓解腰背部的疼痛,也能够帮助抬头位置旋转。


这个要是用的好的话,有的大肚子宮口都开五六公分了,都感觉还好,可以大大的减轻她们的痛苦。”


其实除了这些之外,余秋还想搞水中镇痛分娩,通过温水的波动来缓解孕妇的疼痛,减轻她们焦灼不安的心情。


不过她没办法一口吃成胖子,有些事情她只能一项一项的慢慢来。其实最简单的办法还是音乐镇痛法以及分娩球,就算是小卫生院也有条件立刻就实现,因为所需要的器材少,做起来难度技术也基本上等同于没有。


余秋的想法是假如药物无痛分娩进展不顺利,她就想办法先将这两项推广开来。最起码的,她要让产妇在生孩子的时候感受到周围人对她的支持关心帮助,尽可能减少她们的痛苦。而不是冷眼以及训斥,仿佛她们生孩子是给旁人添了麻烦,是一种惹人嫌的罪过。


王老夫人跟女先生都笑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这个好,先把这些做起来,就算从9分疼痛减轻到7分,那也是少受了好多罪。”


王老夫人转头张望,好奇地询问余秋:“那两个宝宝呢?怎么没有看到啊?”


旁边的护士赶紧回答:“今天太阳好,孩子父母抱着他们上山晒太阳去了。我们怕孩子晒太阳太少,容易得佝偻病。”


王老夫人点头:“应该的,多晒太阳是好事。我以前得了肺结核,马医生让我多晒太阳,说那个可以促进钙化,结果我的肺结核就好了。”


余秋听得囧囧有神,她还真不清楚有这种治疗肺结核的办法。不过也有可能是自愈了。有的患者得了肺结核都不知道。后来还是体检的时候,偶然在胸片上发现了陈旧性肺结核的钙化灶。


护士笑着邀请道:“您二位要是不忙的话,可以上山看看。我们山上秋天风景也好的很。今天太阳这么好,很适合上山走走。”


王老夫人笑容满面,询问自己同伴的意思:“要不,咱们慢慢地走走。”


女先生点头:“那就走走吧,说不定还能碰到那两个小家伙呢。”


余秋赶紧同林教授交换了个眼色,陪同着两位老人上山去。


女先生还表示不用她费心,让她留在医院里头工作。


余秋摇摇头:“没事的,我本来就上山有事。只不过正好顺道而已。”


他们一行人且走且欣赏山路两旁的风景,王老夫人不时提出问题,还夸奖了一回他们在山上搞的养殖业。


一直行到山里头,在山洞门口碰上正在逗弄孩子的老人时,女先生才停下脚步。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余秋跟王老夫人。


余秋尴尬地扯开嘴巴,想要咧出一个笑来,很想夸张地说一声,哎呀,好巧哦,居然在这儿碰上了。


然而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脑海里头只有4个字:图穷匕见。


这一路的刻意安排的用意,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


这是一篇架空小说,内容都是杜撰的,不要当真。


简单的讲一下。宋对文格很反感,曾经写过信提出反对意见。1970年3月,毛对周说:“她不愿意看到今天的变化,可以到对岸,可以去香岗、去外国,我不挽留。”并指示周、李把他的话传达给宋。


传达时他们说:“煮席很关心你,知道你的心情不怎么好,建议你到外面散散心,休息休息。”宋说:“是否嫌我还在?我的一生还是要在这块土地上,走完最后几步。”于是宋推病拒绝出席一些节日活动和招待会,说:“我参加会伤感,还是不参加,参加一次,回来就要进医院。另外,我也不想做正治上的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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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巧的可真稀奇


山洞前的大人正围着小孩, 倒没有注意到山上又多了客人。


宝英夫妻两个连着几天抱孩子上山来晃悠, 打的都是晒太阳的旗号。孩子也鬼, 到了山洞附近,要不嚎啕要不哼哼唧唧, 总归都要闹出动静来,非得人好好的哄他们才乐意。


每每此时,老人都会放下案头的书本, 出来逗一回孩子。态度亲切的很, 就跟个老爷爷一样。


宝英夫妻俩搞不懂老人为什么要住在山洞里头。连村里头安排的好房子都不肯住,更别说去城里了。


两口子私底下商量了一回, 只觉得煮席到底是煮席,时时刻刻跟他们老百姓贴着心呢。


想当初煮席就是从陕北的窑洞开始,带领全国人珉取得了反帝反封建的斗争胜利,推翻了三座大山, 人家搞格命,坐上了王庭, 那都是要吃香的喝辣的, 锦衣玉食的。哪个不是住漂亮的大屋子,痛痛快快地享受?


就煮席不一样, 他时时刻刻惦记着老百姓呢, 一点儿都不讲究。


看看他现在身上穿的这身旧袄子, 唉, 真是讲究点儿的人家的老爷子都不这么穿。


瞧着简直都不体面了。


宝英这两天老带着孩子过来。一开始靠近煮席的时候还心慌手抖, 几乎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现在她看煮席就是个慈祥的老人。


她大着胆子提出来:“您老也应该做件新衣裳。天都冷了,穿个新袄子也好。”


老人瞧着一边晒太阳一边蹬腿的小东西,笑着应了一句:“你家今天今年要穿新衣裳啊?”


宝英的丈夫立刻点头:“今年我们家自留地里头种了棉花,除了能弹床被子之外,还能再做三件袄子。给我爹妈各做一件,给我老婆做一件,刚刚好,布票我们都攒好了,钱也留着。等这个月底,就扯了布,开始做衣裳。”


老人听了很高兴:“不错是该做两身新衣裳的,到时候过年也喜庆。布还够用啊?够做袄子不?”


“够的。”宝英连连点头,“的确良不要布票。那个穿的挺阔阔,只要准备好钱就行了。”


老人点点头,像是感慨了一句:“还是技术好啊,不用棉花也织成布。棉花也是个好东西,打出来的籽还能榨油。你们吃棉籽油不?”


宝应两口子连连摇头:“不吃的,小秋大夫说那个吃多了容易中毒。我们家种花生跟油菜,都是吃菜籽油跟花生油。”


老人轻轻地噢了一声,缓缓重复了一遍:“吃多了会中毒啊,那以后都别吃这个了。榨出来的油就当工业油用吧。”


他转头叮嘱了一遍身旁的工作人员,“跟他们讲好好查一查,那个银蒿子的油有没有毒,要是有毒的话,那就做工业用油,不要给人吃了。”


工作人员赶紧记下。


宝英觑着老人的神色,又强调了一遍:“那您老也该做两件新衣裳,不然,要是叫外国人瞧见了,肯定觉得咱们不气派。”


老人笑了起来:“我要气派做什么,你们都气派了,我自然就气派了。我气派,你们不气派,那叫丢脸。”


晒饱了太阳的小东西开始哼哼唧唧的要吃奶了。这对兄妹可真是心有灵犀,一个要吃的,另一个就能感觉到,生怕自己吃了亏一样,跟着嗯啊啊起来。


宝英两口子赶紧抱着孩子去旁边的山洞喂奶。他们转过头才看到余秋陪着两位老妇人站在山洞不远的地方。


两口子赶紧打招呼:“小秋大夫,你忙啊。”


余秋尴尬得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这会儿只好局促地含混应道:“我带人上山逛逛。”


说着她连眼睛都不敢看女先生,只跟王老夫人说话,“我去看两个孩子啦,你们忙。”


说完了这句话,她就想打自己嘴巴子。蠢货呀,两位老人上山来除了要晒晒太阳散散步,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看小家伙嘛。


她赶紧又往回找补:“就是这两个小东西,可有意思了,能吃能睡能拉,特别好玩。”


女先生冲着山洞门口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她没有开口,只抬脚走过去,看到两个伸胳膊伸腿的小家伙时,笑着点头夸奖:“真是两个可爱的孩子,小心点儿,别受凉了。”


宝英夫妻俩并没有认出两位老妇人。比起炙手可热的领导夫人,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女格命者简直是隐形一般的存在。除了他们身旁的人,几乎都没有人认识她们的脸。


瞧见有人夸奖孩子,宝英笑着表示感谢,还热心地追问:“你家是什么人过来生孩子呀?奶奶,我跟你讲,打那个不痛的针,真的一点儿也不痛的。我生完两个,都没什么感觉。”


老妇人笑着点头,又让旁边的李姐拿出一个包裹,亲手递了过去:“我一早就听说有龙凤胎,我听了可真欢喜。这是两套小衣服,算我送给孩子的礼物。”


宝英两口子赶紧谢绝她的好意,哪里能让人家破费呢。


“奶奶,你自己留着,你们家人生完孩子要用的。小孩子穿衣服可费了,一天一个样子。”


女先生却坚持:“收下吧,我没有孩子的,我瞧着这对孩子就欢喜。”


宝英愣了下,十分同情这老妇人,她曾经饱受没有孩子的痛苦太理解,怀不上娃娃是件多煎熬的事了。


朴实的农妇表达了自己的惋惜:“要是再早些年就好了,再早些年的话,小秋大夫他们也可以给你做个娃娃。我这个娃娃就是她做出来的。”


看看这位奶奶通身的气派,一定是好人家出来的,嫁的也是好人家。那大户人家,要是没个子嗣日子可不是更加艰难。光是屋子里婆婆妯娌嘴里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活活淹死了。


旁边的王老夫人叫了起来:“再早些年的话,小秋大夫可没生呢。”


宝应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人家说一孕傻三年,瞧瞧我这脑袋瓜子,是林教授,让林教授给你做。”


女先生笑着摇头:“没关系,现在你们有了孩子我也高兴。”


两个小家伙等的不耐烦了,哼哼唧唧的声音愈发大起来,他们要吃奶啦。


宝英只得赶紧道谢,跟丈夫一道抱着孩子往旁边的山洞去。


余秋被丢在原处,真是跟上去也不对,不跟上去更尴尬。


她又要自闭了,只想挖个洞埋了自己。


那头的老人家倒是主动同两位老妇人打了招呼:“你们来了呀,什么时候到的?要过来的时候,可以跟我讲嘛,刚好一起坐车过来。”


王老夫人赶紧在中间做说客:“我们是昨天才决定过来的,倒是不知道您在这儿。我们是看了电影,觉得这边很有意思,妇幼保健工作开展的有声有色,就过来瞧瞧。”


老人像是反应不过来,疑惑地抬高了声音:“昨天才出发的?怎么这么快呀。我坐了好几天的车子。”


说完话,他才反应过来,“哦,你们是坐了飞机对不对?”


王老夫人点头:“没错,刚好有一班飞机往这边开,我们就先上了飞机,后来又坐了船。”


老人哦了一声,然后语气带着点儿羡慕的意思:“你们可真好,还能坐飞机。我也想坐的,又快又方便,他们不让我坐了。”


说着他嘿嘿笑了两声,像个孩子一样,又带着老人才有的自嘲,“我晓得他们怕我在飞机上死了,担不起这个责任。”


王老夫人赶紧说话:“您怎么能这样讲呢?”


老人摆摆手:“哎呀,我们都到这个年纪了,从心所欲,还不敢讲这种话吗?没什么的。是人总归要死的,我又不可能真的万岁。阎王爷喊我的时候,我还是得抬腿呀。人争不过天的,怎么都争不过。”


他又冲女先生笑,“你肯出来走走,那是再好不过的。我听他们讲,你总是不出门,连公园都不去逛逛。”


女先生摇头:“我去公园做什么?周围全是假游客,因为我一个人逛公园,所有人都不能进园子了,多讨人嫌啊。我还是识相点儿,不做多余的事。”


老人点头,像是感同身受:“我也不太敢出门,我一出去他们就忙死了,还打扰到别人,怪招人不喜欢的。”


他又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我就是在屋里头呆着,也还是讨人嫌。我就只好躲到山上来了,山上好山上清静。你说你是过时的人,我也是过时的人,惹人厌噢。”


余秋觉得后面的话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听下去,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找理由偷偷离开。


还是何东胜从旁边伸出了手,抓着她的手腕子,两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开来。


山洞前头的老人们还在说话,余秋转过头,看老人滔滔不绝。只可惜她不懂唇语,只能瞧见老人的嘴巴一张一合。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老人的样子,总觉得他似乎有点儿委屈。


真有意思呀,余秋在心中叹息,明明应该委屈的人是女先生才对。


她印象当中,因为对文格不满,女先生连着写过几封信给老人表达自己的看法。结果得到的回应却是假如女先生不能接受社会的变化,那她大可以去岛上或者出国,他绝对不会挽留的。


这话可以说是已经很恶毒了,相当于红果果的过河拆桥,又或者说是像一记耳光抽在女先生的脸上,嘲笑她对于正治的天真。哪里有对错,不过是利益而已。


当初需要她出来撑这个门面的时候,他们就苦苦相劝,硬是把她请出山充当珉煮人士心中的定海神针。


结果现在觉得江山坐牢了,他们这帮人多余了,就不问青红皂白,随便扣上顶帽子,大肆打压,容不得一丝一毫不一样的声音。


其实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觉得他们是自己人,不过是当初需要笼络人心,所以才做出宽容珉煮的样子来哄骗人罢了。等到羽翼丰满觉得没必要做低伏小了,那就赶紧拿出主人翁的架势,暴露本来面目。


余秋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家国情怀支撑着老人坚持留下来,即便被冷落被打压,她也始终咬牙坚持。


表面上来看,她已经得到了极好的待遇,起码比这个国家的绝大部分人生活的都更优渥。可是她真的生活的开心吗?谁愿意当一个吉祥物呢?要当吉祥物的话,她大可以选择离开。


在大路,虽然她现在走出去瞧着体体面面,可那些衣服拎包什么的,都是她旧时的东西。


就连年纪大了,身体发福,旗袍变小了,她也是中间加了布条缝补在一起继续穿,只是不叫外人看出窘迫罢了。


她的亲人都在国外,她的娘家以富足著称。她身份珍贵,无论是去国外还是去那座岛上,她都能够获得更好的物质生活,而且周围簇拥着的肯定是讨好追捧的声音。


可是她仍然没有选择那种轻松的生活。


难道是因为怕丢了面子,叫人家嘲笑她前头选错了方向吗?到了老夫人这样的年龄与境界,哪里会在意这些?


她只不过是不忍心远离故土,不愿意放弃她深爱的祖国而已,更不想因为她的离开被人抓着的机会大肆做文章,更加不利于和平统一。


越是想到这些事,余秋越觉得自己简直是人形的大写的行走的渣。她怎么能想办法将老夫人哄骗过来呢?说个不待见的话,老死不相往来才应该是她该有的态度。


何东胜看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以为她是担忧老夫人上山之后会跟老人发生冲突。


他安慰女友道:“老人家还是很尊重老夫人的。”


余秋苦笑,当然尊重了,这种正治吉祥物,谁敢不尊重啊?


她记得有份解密文件里头曾经提到过,建国之初老人曾经提议老夫人做国家主席,给酥连方面的理由是,她完全服从于我们,她在人珉当中威望极高。


如果阴险点儿揣测,这句话是不是等同于她是一个很好的傀儡,非常漂亮,可以冠冕堂皇地推到台前去,不用担心她有自己的主见,傀儡都是被操纵的。


可也许并非如此,因为老人似乎还有另一种孩子气的天真,包括他直接说让人滚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话,更加近乎于一种自己被亲近的人误解了,不愿意再解释,让人爱谁谁谁去。


其实更加成熟的做法,就是大可以继续忽悠下去,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忽悠。正治家不是最擅长忽悠吗?


也许这种天真会成为他们交流的契机,让他们重新坐下来,心平气和的交谈,而不是一个敷衍,一个伤心。


余秋忧心忡忡地看自己的男友:“你现在做什么事啊?”


她真不希望何东胜留在老人家身旁,且不说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定瞬间就是阶下囚,甚至没了性命。就算他现在红了风光了,那今后在清查的时候,他曾经拥有的一切辉煌都会变成他的罪证。


何东胜有些迟疑,像是说不清楚到底应该怎样回答的样子。


“还是一边学习,一边做调研吧。”


他努力想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更加好理解一些,“我现在就是去指定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做好调查,然后再回京中,继续上经济学的课,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上课。”


有的时候老人家也会拿他的功课瞧瞧,但似乎更加像是用他来埋汰林斌,因为老人评价的标准不是他作业里头究竟写了什么内容,而是书法。


林斌写字潦草马虎,很让老人瞧不上眼。何东胜就成了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常常被拿出来做对照。


余秋问不出所以然,就只能叹气。她含糊其辞道:“其实我更加希望你离正治远一些,太可怕了。”


说完了她又自嘲地笑。连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又凭什么要求何东胜呢?正治与国家几乎是没办法分割开来的,一个人为了国家而努力,又有什么好被人指摘的。


要说远离正治,她刚刚做的事情又算什么?她就应该不理会,坚决不插手,更别说将老夫人骗过来了。说个不好听的话,她一个大夫操的哪门子闲心。真要是不好了,那也是其他人愁秃头。


当天的中午饭,两位老夫人都是在山上同老人家一道吃的,也许是因为他们相谈甚欢,也许是单纯的她俩害怕再麻烦村里头人专门准备吃食。于是将就着凑合。


一直到太阳落山了,王老夫人才陪着女先生下山来。最后她们住进了村子里原先为老人家准备的屋子。


反正老人不肯下山,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先用起来。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余秋都没有见到他们再上山去。王老夫人就陪着女先生坐船去红星公社。


听陈敏郝红梅他们传回来的消息,这两位女客人看了镇上的卫生院,瞧了粮管所跟副食品店,还去了绒花合作社,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是粮管所,他们同女所长谈了好长时间,还去看了人家的小农场,又问了不少问题。


不过要说其他的,也没有了。围观什么的根本不存在,谁也不认识他们是谁呀。


郝红梅还好奇的跟余秋打听:“是不是又来什么大干部了?”


现在来的客人多,各地过来学习的人也多,他们早就见怪不怪,甚至都懒得多看两眼了。


余秋含混其辞,只表示是妇联的同志,过来看妇幼保健工作的。


郝红梅这才表示理解了,又好奇的问余秋现在老人家在杨树湾,是不是各路干部都要跑过来面见啊。那杨树湾可热闹死了。她好想过去瞧瞧,可是手上事情太忙脱不开身。唉,她可真羡慕余秋。


余秋在心中哀嚎,姑娘啊,你知道能够专心致志做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多大的福气吗?姐姐做梦都想啊。


她挂了电话,两只眼睛跟死鱼珠子一样,简直没有任何活气。


门口有人敲着门板问:“小同志,你们这儿哪里有吃饭的地方?我们没有粮票可以吗?”


余秋死气沉沉,连头都没回,不假思索地作答:“从这边往左去上大路,前头有间青砖大瓦房,在马路左手边,那里是食堂。没有粮票的话,米饭面食价格要贵一些,菜肴以及山芋玉米价格照常。”


那客人笑着问:“皮蛋呢?你们的皮蛋怎么卖?要不要蛋票?”


“不需要。”余秋可算是回了头,“我们这儿皮蛋管吃管够,不需要什么蛋票。”


她的目光落在客人脸上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是您?陈老先生,您怎么来了?”


陈老先生穿着大衣,瞧上去就像位普通的从城里头下来看病的老人。他笑着冲她点头:“不是你邀请我过来的吗?你还说请我吃皮蛋来着呢。”


余秋一时间心里头乱糟糟的,简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才对。


她就是再蠢再傻脑子再缺根弦,也不至于相信陈老先生选择这个时候来,纯粹是凑巧。


当她傻子吗?像陈老这样的身份,假如要过来,那肯定是得经过层层审批,山上的那位老人会完全不知道吗?他们选择差不多的时候到杨树湾来,这其中的意思可就深了呀。


现在的陈老,要吃的可不是皮蛋。


果不其然,陈老笑呵呵的:“听说你们这儿生了对很有意思的龙凤胎,来的相当不容易,来的日子也巧。不知道孩子还在这儿不?我真想瞧瞧。”


余秋笑着点头:“在呢,上山晒太阳去了,这几天太阳好。”


说着,她直接起身领人往外头走,“我带你过去吧,刚好我上山也有点儿事。”


她走出门口的时候,才惊讶地发现又碰见了位熟人。


那位小桨先生穿着灰色中山装,瞧着就像位中层干部一样,目光随意地打量周围环境。


看见余秋出来,他还主动打了声招呼:“大夫,您好啊。你们杨树湾果然养人,您现在气色看起来更好了。”


余秋整个世界都在电闪雷鸣,那轰隆隆声简直要将她炸聋了。


麻蛋,这是要正式进行谈判了吗?陈老不过是先行兵,这一位的身份可不仅仅是普通的国珉党委员,他还是那位当家人的代言人,是目前那座岛上实际的主人。因为他的父亲已经到了风烛残年。


余秋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勉强镇定下来,他沙哑着嗓子,艰难地挤出个笑容:“您好啊,真巧,我想带陈老上山去看一对双胞胎,不知道您是不是感兴趣。龙凤胎呢,长得可好玩了。”


小桨先生笑容满面,兴致盎然的模样:“哦,有这样的孩子呀,那我可真要瞧瞧。龙凤呈祥可是好兆头。”


他又冲陈老点头,语气颇为亲热,“哥哥,那我跟着你一块儿去看看吧。”


余秋慌不迭地朝前走,她真害怕这两个人会突然间改变主意啊。她得赶紧把他们丢到老人面前。天啦,王老先生,应该赶紧把王老先生找过来。


他现在真是怕了,山上那位老人的脾气,搞不好他就突然间来了情绪,那可真是叫人头大如斗。正治家最不需要的就是私人情绪,然而这位老人年纪越大就跟越控制不住一样。


余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两只脚都落不到实处。


她感觉整个人踩在云堆上,那种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几乎站不稳。好不容易行到医院门口,她瞧见迎头而来的王老太太跟女先生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哑着嗓子招呼王老太太:“快点儿,奶奶,你赶紧喊爷爷过来。”


跟在余秋生后的小桨先生跟陈老却只将目光落在女先生的脸上,他们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夫人。”


余秋的脑子又“嗡”的一声,她的脑海中只有三个字:好巧哦。


这巧的可真是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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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先生的福(捉虫)


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 女先生亲自洗手做羹汤, 兴致勃勃地要张罗出一桌美食,招待远道而来的故友亲朋。


李姐端了刚凝固好的猪血进来。今天刚好立冬, 正是进补的时节,本地又有“立冬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的说法, 所以大队养猪场宰了整整20头大肥猪, 保证家家户户都能吃上肉。


女先生要用做酸辣汤,特地喊李姐跟着人去了村里头的豆腐房捞豆腐又切了猪血回来。


李姐手上抓了把香菜, 这是豆腐房的人听说他们要做酸辣汤,特地在旁边水坑面上掐的。这东西就跟韭菜差不多,割了一茬还能接着长第二茬,现在正是鲜嫩的时节。


女先生很是高兴, 夸奖道:“这个切碎了,加在汤里头, 既去腥味也好看。”


李姐则是好奇:“这个太阳照可还行啊?烧不烧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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